我。”
贾赦摇头失笑,不理故作潇洒的同僚,回屋上工。
黄晟跟在身后挤眉弄眼,冲着魏贤竖拇指,“谁还能比魏兄仙风道骨。”瞧那脸抹的,改名叫魏风骚得了。
魏贤扑哧一笑,倒比冬梅还艳上几分,配上大红斗篷远远见着,越发雌雄难辨。他紧随其后跟上两人,摇头晃脑道:“人丑怪谁,整日怪声怪气的,就他清高。”
“咳。”包总揽才从隔壁屋子出来,把经过听全也没多说。在翰林院谁又不是进士咋地,整日标榜自己多风骨,他比魏贤还烦冷嘲热讽的刘明。
总揽一出声,屋里也就安静了下来,唯那门外的刘明一脸不忿,也没人乐意搭理他。
修史很枯燥,翰林们总能找出乐子。忙忙碌碌大半日,饭点儿就到了。冬日饭菜凉的快,索性大家在院子里弄了个炉子,一起对付一顿。有蹲着的,也有站着的,捧着个饭碗,一点都不讲究。
贾敬站在门口一呆,同大家打过招呼。
“敬哥吃过没,一起。”贾赦站着用筷子指指碗,嘴里也没停。风呼呼的吹,不吃快点都得闹肚子。
贾敬踮起脚看到碗里饭菜混成一块,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那你等着。”
这个时候找他肯定有事,贾赦三两下把碗扒干净放到食盒里,掏出帕子抹抹嘴儿,“出去说。”
“你是不知道,昨儿我院里又闹了一宿。”贾敬想起妻子哭诉就牙疼,近来他都在书房睡了,还控诉他宠妾灭妻。她也不想想,要真宠妾灭妻,早就甩袖去偏院同侍妾花天酒地,还能好声好气哄着她。
……这种事儿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唔,嫂子月份大了吧,你就让着点。”
“我怎么没让着,打她有孕我就睡书房,偶有的也是她陪嫁丫鬟,她还想怎样。”贾敬丧气的在地上划拉小雪堆,哪家爷们不是贤妻美妾,怎么都了他这儿就理直气壮不起来。
“你还真别和嫂子对着干,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至于侍妾哪些个,大哥你一男人,还管不住自己个。千说万说,谁能比侄子侄女重要。”
宁府还比不上荣府,贾代化的庶子就好几个,各个比贾敬没小多少,妯娌婆婆的,堂嫂日子也未必好过。这时候要是后院不宁,肚子再出点事儿,完全歇菜。
“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两日老爷子怎么样了,老爷来信连带年礼还有个大夫,这会估摸已经上路了。”贾敬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只能找这个堂弟说说。
“还是老样子,有时候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大夫说春天熬过去就没事。大伯常年在外,还得挂心这些。”贾赦说着也是一叹。
老爷子是贾家的定海神针,要真没了,谁都不好受。
堂兄弟俩人说着也是一阵沉默。
这风真大,贾敬拉拉衣襟,“回吧,家去再说,杵这儿跟二傻子似地。”
嘿,这人还真能过河拆桥,你全家才二傻子。贾赦决定里堂兄远点,万一传染就坏了。
“冬日赏雪,贾大人好兴致。”魏咸倚在门柱上,凉凉道。
“不比魏大人,常年执扇堪比前人。”贾赦可不记得和他有什么交情,顶多就是不讨厌。
出身不比贾赦差的魏贤也不恼,他笑眯眯道:“你就不奇怪今早的事儿。”
刘明不是一向这样,对谁都不假辞色冷嘲热讽。
“那你可得小心了,咬人的狗后面可有主人的。”
刘明祖上也是京城人士,他父亲致仕才堪堪跻身四品文官,到了他这代勉强算的上书香世家。在京城这样的地界,刘家这种档次也就在外官面前得瑟,和贾家根本不是一个层次。若说刘家背后的人和贾家有纠葛,贾家就是花上一天也找不出来。
这年头交情不好谈,结仇就容易多了。何况是贾家,资源越多越招人红眼,那仇人海了去。
贾赦看着他背影,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接着补补补,要营养液哼哼。
没有放防盗章节,买的V章不够就变成防盗啦。
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