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妾身知道,夫君太小瞧我了,哪家媳妇像我这般自在,这会儿都不在长辈身边陪着伺候着。”
这就有点违心了,贾赦也不拆穿她,“罢了,只是这身体上的毛病,不适要趁早说,别怕麻烦。”
“嗯。”沈暳重重点头,笑的很甜。有丈夫的关心,就连胸口都不闷了。
回府后卢大夫走了一趟,也没大事,连药方子都没开,只让卢老在调养身体的药力加了两味药材。
沈暳躲在账内,听见大夫的声音脸上咻的一红。这不是成了没病装病,若是长辈知晓,那不就是大大的不孝,这可如何是好。
“无事就好,你先好好歇一会,待夕食我再过来。”贾赦看她急的面红耳赤,安慰道:“季节交迭,身上难免不畅快,这是再正常不过,别多想。”他说罢又对着丫鬟吩咐道:“好好照顾少奶奶,别让她吃寒凉之物。”
丫鬟弯腰应是,目送大少爷出屋这才道:“少爷性子好,这不也没怪小姐,小姐何必着急上火。”
“呼。”沈暳心有余悸,背上一层薄汗,“快伺候我梳洗。”
贾赦走出院子,转道往梨香院方向,“说罢,怎么回事。”
“很奇怪,少奶奶身上有中毒的迹象。若非少爷寻摸来的古籍,只怕小人误诊以为滑脉。”卢大夫也是捏了一把汗,这满院上下可都知道两位没有圆房,若真是……那他估计小命难保。这么看来,也不知道少奶奶是幸还是不幸。
“能不能治好。”贾赦皱眉,捏紧扇子想着对策,这毒来的蹊跷古怪,他真是想不出来,“去院里,你好好同我细说。”毒|药的产地来源,怎么中招,外用还是内服导致。解毒是一定的,始作俑者也必须查出来,不然治好也没用。
卢大夫知道主子的意思,他不慌不忙将自己的根据详说,又让人去找老头子。这可是大事,千万小心不为过。
不到半盏茶功夫,卢老手里拿着药丸进屋,“这是前几年做出来的解药,不过以老夫之见,还不急着吃。”
贾赦一愣,按下躁动的卢大夫,“卢老请说。”
“之前少奶奶底子调养的不错,这解药一吃,只怕身子骨又要虚了一半。不如以毒攻毒,届时比吃补药还要强上几分,就不知少爷等不等得。”
“多久?”贾赦一愣,没想到还真有以毒攻毒一说。
“少则一月,多则七七之数。”卢老捋着胡须,志得意满说道。
“行了。”贾赦甩着衣袍起身,片刻才道:“我对少奶奶很满意,并不打算重新换一个。”
“老奴有罪。”卢老微微颤颤下跪,磕头不停。
想试药可以,只是找错人了。
或许是他太温和,让人以为容易欺瞒。
“你好自为之罢。”贾赦背着手走出庭院,回到外院传唤贾一,直接说道:“去把贾芍叫来,要快。”
自从老爷子将暗卫交到他手上,他就没做过孤注一掷的事情。经验告诉他,任何事情都要两手准备。懂医术的人不多,到卢老这种程度的更少。但是以贾家的财力,有什么是靠钱堆不出来的。
十年,二十年。
以前或许比不上孟家周家,几十年过来,贾家早已不是原来的贾家。
安排好事情,夕食贾赦神色如常,对任何人都没有提起此事。荣府上下就这么些人,他有的是时间抓出这个鬼。
倒是沈暳,同丈夫回到屋里惴惴不安,“夫君你说,此事老太太会不会生气,全都是妾身的错。”
“老太太怎会生气,别多想了,等会该跑困了。快睡吧,明儿我还要上衙。”贾赦抱着她拍背,不久后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才松了口气。药汤中安神的作用不错,卢老还是有点用处。
第二日上衙,忙了一上午从仓库出来的贾赦,还没走到馆里,就又听见两拨人在争论。自打修史,这种事已是屡见不鲜。今天为帝王睡袍的花纹吵,明日为帝王的内裤争,时不时还掐上一架。
“贾兄来的正好,前朝志记载,高帝之母显太后,乃梦白鱼而孕高帝。”欧阳黎拉着贾赦,边走边拿出起居录,“你瞧,高帝谈政曾说起此事,亲口承认显太后住在钟粹宫偏殿。”
“不然吧,你只看起居注,别忘了祖皇帝亲封圣旨档案,上面可详实记载显太后从咸安宫升妃移至永和宫。”杨翰林懒懒的倚在柱上,竖着食指左右摇摆。
贾赦还没来得及张口,同僚就开始了新一轮辩论。
黄晟健壮从人群中挤出来,笑眯眯上前准备同贾赦好好说道说道。这时一个小黄门走了进来,说是帝王有召,让贾赦进宫一趟。
众人也都习惯圣上三不五时有召,贾赦这人,他们羡慕不来。等小黄门一走,屋里又吵闹上了。
学术是件严肃的事情,反正修史不限时间,得把对方说的心服口服才行。
“对不住。”看出黄晟有事要说,贾赦不敢耽误进宫,拱手跟上小黄门坐上马车。
翰林离皇宫不算远,贾赦进殿这会,皇帝正拿着奏折批阅,也不叫他起来。
他反省最近哪里又戳了帝王眼珠子,想想又觉的不应该,前面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
“贾赦你可知罪,修史修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