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金家是太后的娘家,金晖倒是见过皇后的,因此描述的很细。
贾赦将这些一一记下,拱手道:“让你们费心了。”
“还是我的不是。”金晖颇为歉意道:“我家小妹见过你的话,传给了宗室郡主,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宫里。”
“既成事实,前因如何倒是其次。”贾赦并不是很乐观,特别是在几个皇后贴身宫女口述之后,更不乐观。人有千面,但长相这东西,总不至于有差距。可偏偏皇帝说的和宫女说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众人理解贾赦的难处,只好生劝他,又道:“你若缺了哪样画料,千万开口,兄弟们给你寻来。”
“不必挂心,是好是坏,听天由命罢。”这里头唯一还算擅画的是金晖,故此贾赦送走众人,唯独留下金晖,将描绘的轮廓拿给金晖细看。
金晖讶异,这还真是写实,“贾兄见过皇后?”
“不曾。”贾赦摇摇头。
“今见了你的初稿,我的心倒是放下了一些。”金晖真心为贾赦高兴,若没有差错,至少无功无过。
贾赦得到金晖的肯定,心里有了点底,下笔也更自信了些。
时间匆匆而过,贾赦为皇后画像的事传遍朝野。十日之期未到,沈家就送来了一管卷轴。
贾赦认得,这是沈家姑娘的笔触。他搁下蟹爪,揉着眼睛拿起放大镜细细观摩,却没打算拿她这幅画交差。欺君的罪名谁也担不起,而且,看着渐成的画作,他还是有点自信的。
第十日,贾赦亲手将未装裱的画装进檀木筒,依旧在乾清宫,上呈圣上。
高团小心翼翼将绢布摊开,冷不住倒吸了口气,这……他赶紧退后一步,微微颤颤道:“圣上。”
“你这奴才,何事大惊小怪。”皇帝打眼看去,忍不住上前一步,宛如在世之貌,越加鲜活。想起皇后种种,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时间殿内悄声无息,贾赦低着头盯着御案云纹,漫无目的的数数。说句实在话,先皇后的长相,并非绝色倾城,不过从未婚妻的画像可以看出,一国之母的气势不作假。
皇后陪着皇帝从潜邸到皇宫,两人一路互相扶持,还为他生了第一个皇子。不管从前如何,死了的人只会美化。
皇帝看着画像,几次伤心不已,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贾卿画技登峰,可要何赏赐。”
“微臣有一请求。”贾赦可不知道客气,这十天连夜作画,他都快神经质了,求点东西完全不过分。
皇帝倒是稀奇,这人倒是半点不谦虚,“那你说。”
“臣想一览皇家藏书,再回家中歇上几日。”翰林的书难得,皇家藏书更难得,贾赦得把握住机会,多看几本,多抄几本,再补上失去睡眠。
“准了。”皇帝颇感讶异,这年头还有赏送不出去的,他又问:“就这,爱卿不要点别的。”
“阅得藏书已是天恩,微臣再无所求。”贾赦对金银财宝还真没执念,其他东西他也不能求,这个最稳妥。
长的好,出身又好,画技不俗,博学多才。虽然脸色严肃了些,为人倒也实在。皇帝对贾赦的印象不免又好了一些,赏赐起物件也没吝啬,倒是让贾赦发了一笔。
从宫里出来,贾赦领着一列黄门回贾府接圣旨摆香案。
贾老太太连日战战兢兢,送走黄门忍不住喜极而泣,半抱着贾赦不松手,连声念佛。
一群人劝了一回还没劝住,隔壁宁府的太太也跟着哭上了。
从外头匆匆赶回来的贾源,还没看二门上的乱象,提着个鱼篓子站在角门笑呵呵的对两位老友道:“今儿咱们吃炸溪鱼下酒,如何。”
贾老太太听到通传这才收了泪,转道回上房安排起来。
贾赦叮嘱过丫鬟,也没来得及将官服换下,便大步流星往大门口去。来人可都是老长辈,丝毫怠慢不得,让人久等那就失礼数了。
贾赦这边如飞奔,贾源却慢悠悠的同老友吹嘘,惹的几个老人恨不得揍他一顿消气。说起来眼红,谁让自家儿孙不争气,想显摆都找不到现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KILL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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