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复仇。
毕竟梦中?的人是自?己,穆恩甚至能同他感同身?受那份恨意。
之后的一切像是被按了快速键,边界荒星不知何时埋伏了已经进化出神志的异兽,趁着主星内部一片混乱,趁机咬了这只孱弱的雄狮狠狠一口,虫族最强帝国一朝颠覆。
梦中?的自?己是自?己,却又不是。
“穆恩”已经完全被恨意所控制,他根本不想拥有什么新制度,一群杀红了眼的军雌连家都不要了,最后死?在他刀下的不是别人,是陆予。
“我会保护你?的……”
梦里那张狰狞可怕的脸与现如今的陆予缓慢重叠,穆恩指尖猛地攥紧床单,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他醒了。
眼前依旧血蒙蒙的一片,呼吸间满是腥臭的鲜血味道,就连耳朵里哭嚎怒叫利刃般割着他的耳膜。
他攥着自?己胸口的衣襟缓了好久才意识到?梦醒了,立刻便向旁边摸去,身?旁一片冰凉,看来是
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赤脚慌乱的跑下床,推开露着灯光的书房,嗓音沙哑颤抖,试探着叫了一句:“雄主。”
陆予咬着笔尖扭回了头:“你?怎么醒了?”
穆恩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浑身?紧绷的肌肉才猛地卸了离,他快步走到?陆予面?前,缓缓跪了下去,眼神执拗的看着他:“您还会离开吗?”
陆予莫名其妙的来,并?不知道会不会又莫名其妙的走。
他放下笔,五指插在穆恩的发间,诚实的摇头:“不知道,应该不会了。”
应该?
那就是还会走的意思。
穆恩从出生到?现在并?没有过什么好运气,他近乎是恳求的看着陆予:“求您,别走。”
怀里的躯体?冰凉微微颤抖着,陆予将自?己披在背后的外套脱下来将他裹住,手掌覆在他背后轻轻的拍着,哄他:“我不走。”
穆恩抓着他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生生捏碎:“您不走。”
陆予心想他再走好像也到?不了哪儿去,会蓝星吗?
他的父母应该已经不认识他了吧,再说了,好像自?己对亲情什么的也并?不在意。
反倒是穆恩,留他一个?在这里,被人欺负怎么办。
陆予反握他,多了分认真的承诺:“不走。”
“我是你?的雄主。”他抿唇:“不骗你?。”
穆恩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力道缓缓撤去,垂下头,有些呆的解开陆予的家居服,刚刚做过还不久,雌君后方弹力也确实不错,很容易就坐了下去。
他头发被冷汗浸湿,绿色眸子?瞬间逼出了层薄雾,他喘息片刻才微微恢复了片刻神志,陆予也不敢动,总觉得穆恩还是有些不对劲,像是受了极度惊吓似的
是做噩梦了吗?
怎么和小?孩子?一样,陆予将他可爱的雌君搂住,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个?大娃娃一样就着这个?姿势拿起笔开始看刚刚没做完的题。
好学是假,让脑子?理智些是真。
五分多钟迷迷糊糊的做了两?道题。
沉默了半天的穆恩突然?出声?:“雄主,您这两?道都做错了。”
陆予笔尖在试卷上划了重重的一道,眯着眼看他,却见穆恩一秒变得无比正经,声?音
冷冽的给他讲了这道错题的知识点,并?且翻了翻他的辅导书,勾出几道类似的题型:“您听懂了吗?听懂的话可以做一下这几道题。”
陆予一懵,点了下头。
心想这虫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变得也太快了吧?
下一秒却听他的雌君缩在他的怀里无比贴心的说:“您做对几道,我就动几下好不好?”
陆予指间夹着的笔瞬间掰断。
这还要一个?弱小?无助意志力丢丢点大的小?雄虫怎么忍?
——
穆恩完全忘记自?己昨晚到?底动了几下欠了多少,到?最后言出必行的少将只能被藤蔓托着腰被迫完成自?己的承诺。
只能这么说,精神力能达到?2S的雄虫确实不可小?觑,他的雄主学习能力简直可怕。
穆恩拖着酸软的身?躯从床上起来,旁边的虫已经不见了,昨晚太太太太过放纵,已经比以往起晚了半个?小?时,他匆匆穿好衣服下楼为雄主做饭。
赤着脚走到?二楼扶梯口往下望,穆恩却看到?楼下餐桌上早已经摆好了早餐,放在外卖保温盒里静静的等?着人拆。
晨光精灵般洒在屋内,落地窗旁的轮椅早已经丢了,换为了一个?超级舒服的鸟巢吊椅,他的雄主像只懒洋洋的大猫一样窝在里面?,背对着他在暖融融的阳光下背着单词,脚上踩着穆恩藏起来的因一时恶趣味买的袜子?,带着猫耳朵的那种。
陆予应该是刚洗完澡,墨发微湿,蓬松卷翘的蓬在头顶,呆毛翘起一缕,随着脚丫子?一晃一晃,因为嘴里嚼着东西,背诵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陆予背诵的声?音一顿,偏头望去。
那一瞬间,万千繁星瞬间坠落于深海之中?,溅起的水花直击穆恩的灵魂,有那么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