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换了两下里面?的冰块,从头浇了下去,眉目间带着几分?戾气,他松了松领口:“醒了吗?”
盛白打了个冷战,惊恐的看?着闻卿。
闻卿二话不说,拎起他的后领,一不扶,二不抱,就那么硬生生从人流中拖了出去,毫不绅士的开门把人塞到了后座。
寒风从大?开的窗户似无?数小刀子?一般呼啸而至,盛白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闻哥,我,我们去哪儿?”
“送你回家。”闻卿油门踩到了底,仗着高超的车技连闯好几个红灯,浑身的燥热感?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被?盛白勾出了易感?期。
路程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但足够让一个发情期前期的Omega进入发情期中后期,浑身被?盛白那股子?信息素味道所包围,明明是匹配率接近百分?百的Omega信息素,却偏偏熏得他想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到了这种时候,剂量再大?的抑制剂已经无?济于?事?了,闻卿一拳砸在车窗玻璃上,拿起玻璃碎片在自己手腕上毫不留情的划了一刀,借着疼痛换回了些许理?智。
盛白甜腻难耐的声音在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闻卿不用去看?都?知道这个Omega已经不知道脱了几件衣服。
闻卿顺手将?玻璃碎片丢了过去:“能不能忍着!不能就放点血!”
盛白被?他换回一点理?智:这他妈真的是和老子?匹配率这么高的alpha?不,他算什么alpha?不不,他算人吗?
终于?到了盛家,闻卿在路上已经打过电话,现在盛家人都?在门口火急火燎的等着,这也省了闻卿不少时间,盛白刚下车,他立刻便开着车向郊区驶去,在感?觉神志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闻卿在一片荒
野中停了下来。
深秋的夜晚温度已近零度,冷风嗖嗖的往闻卿脖子?里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冷极了,眼眶通红泪水不停的往下流着,脚步却不停的捡着地上的枯枝败叶,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却还是执意的堆在一个大?树洞前面?。
直到树洞被?挡的严严实实了,他才淌着眼泪将?自己高大?的身躯藏了进去。
风越刮越大?,吹散了alpha辛辛苦苦堆起的枯枝,他呆呆的看?了两眼,突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他现在只是个易感?期的宝宝,他没有理?智不懂大?人才需要自制力,他只是觉得好难过,好委屈,他的老婆不要他了。
闻卿哭的上气不接下去,手指抠挖着腺体部位,不停的呢喃叫着,手指上沾满了腺体处留下的鲜血,浑身烫的惊人,可是他又好冷啊,他好像要老婆的抱抱。
哭的满脸是泪的alpha大?脑里突然分?裂出一个恶劣的声音,恶狠狠的告诉他:你才没有老婆!你就是个没有老婆要的坏alpha!
“我,我有老婆……我,我有老婆!”闻卿啃着手指,眼睛通红无?措的寻找着,四周黑漆漆的,有吃人的狼,也不可能有老婆。
“我就是有!”闻卿可怜巴巴的淌着眼泪,他一拳砸在树上,“咚”的一声,那个找了好久以供他取暖的树洞被?他砸断了……
恶劣的声音猖狂的笑了两声:“你不仅没老婆,现在连躲着的地方也没有了,你就是个没出息的alpha!你连老婆都?弄丢了!”
“我没有,我有老婆,我有……”闻卿浑身冷的发抖,他将?自己紧紧的缩在一堆枯叶里,泪流的快要背过去了,却依旧不停的啃着手指。
我有老婆的!
Alpha固执的想,我和老婆已经结婚了,我为了他学做饭,我还要送他好大?好大?的熊,他的信息素很好闻,是甜甜的水蜜桃味道,他的奶很甜很好喝,我喜欢给他扎头发,我喜欢亲他,我喜欢抱他,我还很坏,我没经他的同意就艹进了他的生殖腔,我……
我就是有老婆的。
可是我忘了他的名字。
我把老婆弄丢了,我的老婆消失了……
闻卿哭的极其惨烈,眼泪流了满脸,看?着好不狼狈,他一边哭,一边锤
着自己不争气的脑子?:“呜呜呜,我的老婆,叫,叫……”
叫什么啊?
那个恶劣的声音突然又冒了出来:“你连老婆的名字都?忘了?”
“我没忘!”闻卿嘴唇微微颤抖,他睁着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睛,手指在地上划着,或许除了他没人能看?的出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Alpha躺下,双臂张开虚虚的抱住了这个鬼东西,眼睛怔怔的盯着地上的鬼东西,他在大?脑里和那个恶劣的声音对峙:这是一个长?了狼尾巴的漂亮老婆!
这是......
这是!
闻卿突然从地上弹坐起来,他头疼欲裂,手握成?拳敲了好几下额头,那股钻心的疼痛感?才慢慢的缓过来,刹那间两辈子?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他的大?脑中。
他确实有老婆。
是结婚三年,在信息素匹配中心匹配到的Omega。
他强行标记了老婆。
他的老婆娇气爱哭,第一次吃他做的饭就被?送去医院。
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