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些话都不可能毫无波澜。
不过也仅止于此。
赵庚辰平静的说:“黄律师大半夜约我,不会就想告诉我,你前妻跟多少男人上过床吧?”
黄有才黑着脸,“我是想告诉你,她不过是个荡妇,你不必太认真。”
“你不介意那就最好,我先走了。”
他离开后,赵庚辰又坐了几分钟,将这杯咖啡喝完他才起身离开。
回到医馆,屋里空无一人。
他没多想,直接锁门,睡觉。
而距此十多公里外的一间小旅馆里,顾桅桅同样躺在床上,她手里没多少钱,只能住在这种条件极差的小旅馆。
她不敢睡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并不牢固的门。
小旅馆的老板,胡子拉叉看上去可不好惹。
她拽着被子蜷缩成一团。
咚咚咚……
清脆又急速的敲门声令她更加恐惧。
她提高声量,“谁?”
店老板笑着说,“是我,我刚想起来房间的空调不太制冷,我进来修一下。”
塑料壳已经泛黄的空调,吹出来一股发霉的风。
制冷效果确实一般,但顾桅桅此时足够心冷,不需要更冷。
她拒绝,“不用,这就够了。”
可老板并未放弃,“这屋子没有窗户,如果空调不好使的话,我怕你中暑。”
“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店都没办法开,你可不要害我。”
顾桅桅将那扇门视作保护自己最后的防线,她再次拒绝,“我说了,不用!”
然后她就捂住耳朵不再回应。
不久,她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应该是老板离开了。
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已经结束。
却没想到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回荡在走廊里。
她害怕极了,思来想去只好给赵庚辰打电话。
此时的赵庚辰并未安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接到电话,便问,“怎么了?”
“救我……”
“啥?”
“啊……”
砰!
似乎是手机碎掉的声音。
一秒钟的迟钝后,他瞬间反应过来,顾桅桅出事了?
难道是遇到了仇敌?
他立即打电话给黄天佑,“听着,顾桅桅失踪了,可能有危险,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马上。”
接到命令,黄天佑立即动员所有力量。
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检验他们是否真的已在青州,建立一张无孔不入的情报网。
三分钟后消息传回赵庚辰。
“找到了,在东城的一家旅馆,我们的人已经去了。”
“很好,我随后就到。”
已经坐在车里的赵庚辰,一脚油门直接到旅馆。
现场,顾桅桅蜷缩在被窝里,胡子拉碴的旅馆老板被打倒在地。
黄天佑解释,“这王八蛋想欺负顾小姐,不过没能得手,还好我们来得及时。”
啪!
赵庚辰上手便赏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他妈好好开旅馆不行吗?怎么还想做孙二娘的买卖?”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旅馆老板原以为顾桅桅不过是个柔弱的流落街头的女子,想占点便宜,没想到竟然捅了马蜂窝。
他跪地求饶。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才做出如此的错事。”
“请原谅我。”
赵庚辰用脚踩着他的肩膀,“原谅?如果做了什么事都可以原谅的话,那还要正义干什么?”
“你们,把他的手砍下来喂狗。”
旅馆老板大叫,“不要,不要。”
赵庚辰则逼迫,“不愿意也行,我请最好的律师告你强奸,起码10年起步。”
黄天佑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手起刀落。
之后就听到旅馆老板杀猪般的惨叫。
鲜血溅了一地,赵庚辰却视而不见。
他将黄天佑的黑色长衫脱下来罩在顾桅桅身上,然后牵着她走出旅馆。
顾桅桅低着头,全程无话。
而黄天佑又踢几脚旅馆老板,“如果不是你这杂种,老子这会儿正吃烤腰子,何至于光着膀子弄得如此狼狈?”
“他妈的……”
店外,赵庚辰已经离开,不久便回到医馆。
重回医馆的顾桅桅再也无法控制泪水,一路狂奔,回到这间熟悉的小屋痛哭。
……
次日清晨,她来到赵庚辰房门外。
“我打算留下来。”
正准备开门的赵庚辰,差点与她撞上满怀。
“你有毛病吧,又没人赶你走,我跟你说过,只有这个地方最安全你偏偏不信。”
“黄叔不是找你去了吗,他人呢?”
顾桅桅摇头,“我没看到黄叔。”
赵庚辰突然觉得黄叔也有问题,最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搬过去住吧,这儿要拆了。”
“而且这儿也不是你们村,把你身上这套村姑服换下来,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