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柳馨雅当下站起来,道:“淑妃娘娘,臣妾是大夏的宸王妃。”掷地有声的话语,看的皇甫瑶都不由得侧目。
这么个乱子,在这个时候,云嫣可不想以什么事关大夏国体之类的理由帮秦稷和柳馨雅在皇甫瑶之间周转,直接两眼一闭,体力不支地软绵绵朝秦凛靠了过去,反正相府大小姐就是个体弱的,参加宴会这么费心思的事情一时精神不济多合理。
秦凛面露焦急,一把抱起云嫣,道:“淑妃有恙,宸王,朕留你好生接待大虞使团。”
“曹德宣,宣太医令。”
......
容尧火烧屁股过去的时候,恰巧看见云嫣腻在秦凛怀里吃饭,刚才没吃饱,让御膳房重新上了一桌好吃的。容尧本来是不想被秀恩爱的晃瞎眼,但是觉得自己白跑一趟太亏,索性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倒是让云嫣和秦凛一愣。
秦凛和容尧的神情取悦了容尧,放下药箱,让宫人添了碗筷吃了起来,还招呼云嫣和秦凛一起吃。
刚摆上这么一桌子,秦凛和云嫣还没有吃,准备动筷子的时候却见容尧一挥袖子把两人的筷子甩出去,突然发难。
容尧一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一面艰难道:“有毒!天医!”另一只手摸向自己带在身边的针灸袋。秦凛很是干脆,拉过容尧,伸手扣在容尧的喉咙里,容尧哇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容尧只来得及给自己施上两针,就两眼一番昏了过去。
能把妖医坑进去的□□,天医这是回敬容尧在武林大会上对秦稷下阴招,只是容尧没要秦稷的命,而天医江流儿想要的是秦凛的命。
元宁殿暗处,江流儿只可惜自己没有把秦凛毒死,让容尧当了替死鬼但是宿敌被自己坑了进去,说不定还坑掉性命,江流儿还是开心的,嘴角挑起一个弧度。
“天医,找到了。”
江流儿根本没发现有人来,就被来人拎起来,那人一跃就站到琉璃瓦的殿顶上,抓着江流儿朝皇宫中容雨的静安殿方向去。
发丝凌乱在风中,江流儿试图看清拎着她的人是谁,当然手下是暗搓搓准备下毒。
“爷爷我出
来混,你还不知道在哪,别在爷爷面耍心思。”上官泽虽然内力强横,但是年纪大了身子骨禁不起江流儿下个毒玩,但是借着自己的威名震一震小姑娘还是可以的。
容尧被安置在容雨偏殿中,容雨手边现翻着医书,一面试图在容尧身上找准穴位,额头上是一层凉凉的薄汗,什么叫做学艺不精,说的就是她啊。
而江流儿被上官泽拎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乱阵脚的容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太后娘娘。”
江流儿也就现在能逞个口舌之利,心里的苦闷给谁说,刚下毒就被逮住......
容雨听见江流儿的话的时候身体一僵,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江流儿这才看见容雨通红的眼眶。江流儿虽然一直警惕着,之间容雨比了一个手势,江流儿就突然被黑棋制住,看容雨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容雨伸手掐上江流儿的脖子,昔日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现在满是偏执和狰狞,她和容尧自小相依为命,容尧是她的手和脚,同时被人砍掉的话她会废掉的。
“他活,你活。他死,你死!”容雨一字一句道,手下的力道也在不断收紧,几乎让江流儿窒息。
“容雨,让天医给容尧解毒。”云嫣也在静安殿,见容雨手下失了轻重赶忙过来,试图掰开容雨看起来纤细,但是下了大力道的手指。
江流儿艰难地说出一个不字,就差点被容雨掐的昏死过去。
忽然,江流儿涌出泪花的眼角看见容雨身后出现一个人,那人伸手在容雨后颈部一捏,容雨昏倒在那人怀中。
云嫣见自家大哥冷漠脸把容雨接在怀中,来不及问云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转身帮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阵阵咳嗽的江流儿顺气。
“你是想劝我给容尧解毒,别做梦了!除掉他,才是对王爷最有利的。”这是江流儿对云嫣的第一句话。
云嫣只是顺手从发髻肩取下一个簪子在江流儿白皙的颈部划成一线,“妖医死了,天医怎么能独活,做不过都少左膀右臂,你觉得划算吗?”
其实以江流儿对自身价值的认定,秦凛和云嫣不可能在失去容尧的时候除掉她,她活着才是最有用的,而
她只要活着,凭自己的手段,可以回到秦稷身边。
江流儿嗤笑一声,“云嫣是吗?你会杀我?”
“宸王在宫中,天医要不要试一试是秦稷在围杀下活命久,还是被下了毒容尧活得更长一些。”秦凛一直在,只是灯光灰暗摇曳。秦凛靠在门边,双手抱住身前,难得的散漫和不羁,深邃的目光看着前方,和江流儿说话,眼中却没有江流儿的影子。
秦凛一句话,让江流儿遍体生寒,几乎是跑到容尧灰白着一张面孔躺着的床前,道:“容尧看不出来,是因为这是我根据一个残破古卷拼凑出的毒,所以没有解药,我只能尽力一试一。”说着就金针渡穴试图稳定容尧的情况。
而太医们则是在江流儿的指挥下前前后后忙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