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啃了一半的鸡爪子指向许应,“明知道我?看不得这些。”
许应摸摸鼻子,声音诚恳,“……怎么可能,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部?剧,阿盈,你信我?。”
苏盈袖于是哼了声,收回手,万分嫌弃地?看着电视画面,“噫惹——这个心肺复苏做得不标准,这样按,除了肋骨会?断,没有任何?作用,按压点不对。”
“这些演员有没有受过培训?韩晶之前才学了半天,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许应摇头失笑,“不是每个剧组都会?要求演员接受相关?职业培训的,在现在的大部?分剧集里,男女纠葛和?婆婆妈妈才是核心内容,职业及其相关?专业知识只是背景板。”
“这不是误导人么。”苏盈袖嘟囔,“我?估计那些个编剧写的时候就没怎么调查过,不知道律师、医生、总裁都是怎么工作的,所?以写出来的剧情奇奇怪怪,好像职场除了主角以外?就全员智障。”
“毕竟他们是编剧,只知道编剧怎么干活,隔行如隔山,咱们也不知道编剧每天都做什么呀。”许应笑着道,又抬手换了个台,“看纪录片吧,这个总不会?有问题了。”
纪录片频道在播考古纪录片,说在某大学里挖出古墓葬群了,这是他们都不熟悉的领域,这下没法吐槽了,倒都看得津津有味。
一集没看完,苏盈袖就已经把整盒鸡翅和?鸡爪子啃完了,还找到了叶菲没吃完的半包瓜子,开始磕起瓜子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
电视,要不是还穿着白大褂,许应差点以为这是在她家。
中途叶菲给?他发信息,他想了想,偷拍一张照片发了过去,“你们这共同爱好以后会?不会?把家里吃穷?”
叶菲:“……”
许应:“养家的压力好大,要不然明天就出院办案子去吧。”
叶菲:“……”
“你在干嘛呢?”苏盈袖见他一直低头看手机,问了句,又道,“我?得……”
她想说得回科室了,话还没说完,就见许应的手机响了,她立刻停下,嘴角扯了一下。
许应接起电话,一边还向她看过来,眉毛微微动一下,又眨眨眼,嘴角勾出一点笑意来,仿佛很高兴。
不过苏盈袖没想明白,有什么事可高兴的呢?
许应是挺高兴的,因为打电话来的是何?知非。
之前因为他搞证据突袭,涂川不得不申请延期审理的那桩案子,前天正式开庭,因为许应提前跟除主审法官以外?的两位陪审法官打了招呼,这次庭审很顺利,涂川一点都没被为难,当然这只是流程上的。
实际上,到了最后,双方依旧僵持不下,快到下班时间了,主审法官见庭审陷入僵局,问愿不愿意调解,何?知非先服软,涂川紧接着表示愿意。
主审法官:“……”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调解不好吗:)
涂川跟许应汇报结果的时候,许应觉得这么做很好,“继续下去我?们这边也未必能占到更多便宜,以后还要见面,就当给?个台阶,毕竟以后还要打交道的。”
涂川当时说:“我?就是知道这样,所?以当时心里怕得要死?,就怕他牛脾气上来要跟我?死?磕到底。”
“你太小?看他了,他可不是牛脾气,他是泥鳅,滑得溜手。”许应笑道。
后来他一直等何?知非主动联络自己,结果人没等到,倒先把自己等进了医院,真?是天意弄人。
这会?儿接到何?知非的电话,他适时地?表现出了应有的惊讶,“何?律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倒叫我?受宠若惊了,是有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半晌,嗤了声,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是啊,可不就有事么。”
“哦?什么事?”许应佯作不知,
声音诚恳极了,“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大家都是同行,理应互帮互助。”
何?知非听了这话,忍不住呵呵两声,“……许律,我?有什么事你真?的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许应有的是时间,慢悠悠地?跟他打着太极。
但何?知非却没心思跟他兜圈子,直言道:“我?听说许律师想挖我?去华天?”
许应恍然大悟似的哦了声,“是有这么回事来着,这不,我?们团队的丁律师最近身体不好,我?和?涂川两个忙不开,所?以……不知道何?律师有没有兴趣?”
“……去你那里跟在黄主任这里又有什么不同,你既然能请动许主任来说情,就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何?知非说完这句话就停了下来,他在黄主任的手下已经待了六年,他是他的师父,他是他手里最好用的枪,也是他呼来喝去的一条狗,何?知非做梦都想独立,可黄主任好像根本不知道,他许给?他许多空头支票,却没有任何?一个是关?于这件事的。
一开始还有期待,会?想,是不是师父还不放心我?所?以打算多磨练我?一年?他兢兢业业地?帮黄主任处理着所?有事务,看着同期都陆续独立,他依旧是刚进来的职位,待在黄主任团队,都说流水的实习生,铁打的何?知非。
后来他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