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问,“你们是非要跟我作对到底了?”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李瞎子和李苏都显得很是茫然和不解。然而张栓却没有跟他们俩废话的时间了,一个转身,就朝门外跑了过去。
见状,李瞎子忙对李苏说,“苏苏,你追上去看看。”
可张栓跑得太快了,等李苏追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不见了张栓的身影。
李苏也不着急,掐指算了一下,便让李瞎子赶紧给她安排一辆车。
要是李苏没算错的话,张栓应该是往王建设那边去了。
此刻,王家。
王宝珠依旧被捆绑在床上,但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她头发上被贴了一块竹符。
几乎是竹符一贴上去,王宝珠就显得无比的痛苦,开始剧烈的扭动了起来。然而不管她扭动的多厉害,这竹符就像是长在了她头发上一般,任凭她百般扭动也不曾移动一分一毫。
随着竹符贴上去的时间越来越长,王宝珠扭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剧烈。到最后像离了水的鱼一般,疯狂的抖动了几下,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只剩下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的,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潘阳见王宝珠这样,早心疼到不行了。她拽紧了王建设的手,不停的询问着,“建设,这符能有用吗?”
“有用的。”王建设死死的盯着床上的王宝珠,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像是在安慰潘阳,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嘴里面不停的说着,“一定会有用的。”
刚说完,王宝珠头上忽然冒起了一缕缕的青烟。紧跟着,空气里面便弥漫开来一股烧焦味。随着焦味越来越浓,头发也在一寸寸的变短。
这是…….头发燃起来了?
虽然王建设和潘阳都不懂术法,但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出来,这是一件好事。夫妻两个顿时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之情。
可惜现在高兴还是太早了一点。
眼看着头发慢慢的即将燃到顶端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从窗户里面跳了进来,将王建设和潘阳都给吓了一大跳。
还没等两口子质问这人是谁的那时候,那人便已经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符,直接打在了王宝珠的头上。
随着这张符被贴上之后,之前贴在王宝珠头上的竹符忽然就摇晃了一下,紧跟着冒出来一道火光,瞬间就变成了一块烧焦了的竹炭。
“你,你是谁?”对于一个突然从二楼窗户外面跳进来的人,王建设显得十分吃惊。除开吃惊,更多的还是惊惧和恐怖。
这人刚刚一出手,就将他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的竹符给烧成了竹炭!顿时王建设紧张的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
从二楼窗户跳进来的人,俨然正是张栓。
他对王建设的问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在嘴里面念着咒语。随着他咒语念得越久,整个房间里的光线也好似跟着暗淡了不少。
这时候,忽然吹进来一阵冷风。
吹进来的风阴冷至极,像是能吹进人骨子里一般,让人只觉得浑身发寒,汗毛竖起。
这时王建设和潘阳要是注意看的话,便能发现王宝珠头上原本已经短去了的假发,正在一寸一寸的慢慢变长。最后,长到了之前的长度方才停止。
而绑住王宝珠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自己送掉了。
张栓这才停了下来,他照旧没有看王建设和潘阳一眼,只是对着床上的王宝珠说,“去吧,去将你的摘讨回来。”
听到这话,王建设和潘阳方才掉转视线。然后看到王宝珠从床上站了起来,并且笑得一脸的诡异,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靠近。
走着走着,王宝珠对着王建设喊了一声,“爸爸。”
自打王宝珠被绑起来之后,王建设就再也没听到过她喊自己“爸爸”了。这本来是一件该开心的事情,可此时此刻配着王宝珠兴奋的目光,诡异的笑容,以及阴森恐怖的神情,显得十分的吓人。
潘阳听到了王宝珠的叫唤,想走过去都被王建设给拦住了。
王建设冲着潘阳一个劲的摇头,大声说道,“你不能过去,她不是我们女儿宝珠,她不是!”
“她确实不是!”从闯进来就一直没说话的张栓,忽然冷哼了一声开口了,“她不是王宝珠,但她却是你女儿!”
什么?潘阳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般,转头看向王建设。却见王建设脸上有痛苦,有惊惧,有恐慌,唯独却没有错愕和茫然。
在这一瞬间,潘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张栓显然没那耐心再多说什么了,他目光一转,转向王宝珠以及王宝珠身边的某个地方,语音很是轻柔,“去吧,去将你们的债讨回来。”
听到“你们”这个词,王建设脸上的表情顿时又是一变。他哆嗦着双唇喊了一句,“婷,婷婷,是,是你吗?”
本以为会没有人回答,谁料屋子里面忽然响起了一声叹息声。
是她啊,她终于找到了这个负心汉,能将债给讨回来了。
二十六年前,王建设下到村子里面当知青。
当时的王建设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整个生产队挣的工分是最少的。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