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涵可不管她什么处境,抬起手捂着嘴,面露恶色,不悦道:“我才懒得管你是不是身子弱,赶紧滚去院子里,把我的衣服拿去洗。”
“否则,这个院你今天也别回了,。”
乔晚辞低眉顺眼,在心里平等的恨飞天宗里每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脑子呢?没有用可以捐给别人。
她真的会谢。
赵涵单手插着腰趾高气扬,一点都没有和她逢场作戏的意思。
乔晚辞猜大概是现在正主林染回来了,所以宗门里的人可不会怜悯一因为长相而被接纳的她。
尤其是这个一直嫉妒她的赵涵。
“你是不是哑巴了?我跟你讲话没听见吗?”
乔晚辞低头不语,心里直接呵呵。
这整个飞天宗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她垂眸正好可以看到床底的位置,一只笔直的黑色靴子赫然在目。
单走一个6。
她得赶紧把赵涵支开,要不然等会还有费口舌。
初来乍到,还是尽量避免节外生枝比较好。
乔晚辞抬起手准备关门,客气道:“师姐,我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去。”
据说,金屋藏娇是要浸猪笼的。
赵涵看她还算识趣,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用近乎怜悯的声音道:“乔晚辞,我警告你还是一直这么识趣,要不然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毕竟林染已经回来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宗门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再怎么说,她也算是一个可怜人。
“好的。”乔晚辞懒得和这种人讲太多,因为根本讲不通。
反正她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
还不如得过且过。
乔晚辞这边建议这个宗门的所有人都回炉重造,学一下什么叫做人性和礼貌。
赵涵高高在上地斜了乔晚辞一眼,冷哼一声,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乔晚辞看到她大摇大摆离去,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臃肿的背影冷笑一声。
无所谓,谁爱死谁死。
反正她不会重蹈原身的覆辙。
乔晚辞关上门,转身。
“哎呦我靠!”她没忍住惊呼一声。
冷不防被笔直站在床边的人给吓了一跳。
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物种?不声不响愣是给人吓个半死。
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有时候真的会想把所有人的脑子都挖出来。
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都装史。
“你为什么把我塞到床底?”他盯着乔晚辞一字一句道,不难看出,眼神里有些幽怨和谴责。
睡了这么久的房顶,第一次被人塞到床底。
而且这个人……
这么看来,他们现在的处境都挺惨的。
他昨天本来打算悄无声息跑路。
可是今天,又想留下来看看会发生什么。
多少抱着一点看热闹的心态。
乔晚辞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到有些心虚。
不是!心虚什么啊?
这年头还有人贼喊捉贼是吧?
她沉默两秒,随即理直气壮问道:“我还想问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恶劣吗?”
“要不是我把你塞到床底,你现在就被抓去浸猪笼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谢谢我。”
这一招是常用的先发制人。
他拉开蚊帐,直接就坐在床上,然后自在地翘起二郎腿,老神在在地审视乔晚辞。
他理直气壮道:“我只是借你的屋顶睡个觉,你为什么把我塞床底?”
乔晚辞气笑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和无理取闹之人?她觉得此人绝对不可能是记忆中外冷内热的许远牧。
太不要脸了一点。
有一种脑干缺失的感觉。
如果原身活着看到他,估计也能被气死。
乔晚辞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下也不想过多纠缠。
她往屋子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一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开始赶人,“我懒得跟你掰扯太多,既然睡醒了就赶紧走。”
“不行,我没银子。”他不为所动,姿势更加放松慵懒,里衣露出了边边,看起来有点……暧昧。
如果此时有人推门进来。
估计她将晚节不保,这一波确实有口说不出。
乔晚辞看到这样的无赖之人,不由得在心里狠狠翻白眼,然后不耐烦说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世界上没钱的人多了去,难道都归她管吗?
没有这种道理。
再者说,她觉得这个男人也是一副和她不熟的样子,指定不是原身记忆中的许牧远。
那就拱!有多远拱多远,拱得圆圆的。
就算是,哪有怎么样呢?
乔晚辞不想和任何人有过多的交流。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说着就用力一蹬腿,然后把把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还自在用手挠脚底。
救命!真的遇到神经病了。
乔晚辞皱眉看着他这么邋遢的行为,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