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大夫拿到韩菱夕的药方还惊讶了很久,因为在他记忆中关于知母的药方只可以延缓一天,但这个药方很精妙,他一点儿也不怀疑韩菱夕的说法。
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出了一点儿变故,就是北楼决定让韩元纬留下帮忙打理军营里的事物,自己跟着韩菱夕一起去买药材。
韩元纬当然不同意,但北楼说他对匈奴那边比较熟悉,而且对周边的地形也熟悉,即使他们被识破他也能带着韩菱夕平安的回来。
韩元纬知道北楼说的有道理,现在也不是能意气用事的时候,所以就点头同意留在军营。
韩菱夕和北楼带着买药的银子骑马赶往匈奴的部落,北楼偏头看向鲜衣怒马的韩菱夕,感觉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小未婚妻,懂的药理,思维敏捷,甚至还会骑术。
“看我做什么?”
韩菱夕自然感受到了北楼的灼灼目光,开始还能忍,是在忍不住了只能转头和他说话。
“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知母的药方,甚至连大夫都不懂。”
北楼半点没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坦然的问道。
“安平伯府上曾有一个庶女,虽然是庶女,但是长得美貌,才华横溢,深得安平伯的喜爱,对她的喜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嫡女,这个庶女让嫡女都只能避其锋芒,甚至还处处受打压。”
韩菱夕顿了顿,接着说。
“然后,庶女在一次游湖回来后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安平伯请来了京城里一位大夫,那大夫开了药,第二日庶女烧就退了,第三日就完全好了,和健康的时候没有差异,但第四日,她就死了。”
“那个大夫给庶女开的药是知母的药方?”
北楼猜出了韩菱夕说这个故事的意思。
“没错。”
韩菱夕点头。
“这样的事你是怎么知道了?”
北楼皱眉问道,这样的后宅阴司,不该被外人知道才对啊。
“机缘巧合下知道的,我知道后很惊恐,但是不敢告诉别人,即使告诉别人我也没有证据,所以只能烂在心里。从那以后,我就很喜欢看医书,就怕哪天我也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韩菱夕怅然道。
北楼一时沉默不语。
韩菱夕说这些当然是为了给自己会医术找个合适的理由,毕竟没有人知道原主会医术,同样的,也没人知道她不会医术。
韩菱夕说的安平伯府发生的事确实是真的,那个庶女也确实是被嫡女蒋怡害死的,但是不是因为知母药方,就是谁也能确定的事了,自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
“韩府的后宅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怕什么?”
北楼沉默了半晌问道,韩府确实只有韩菱夕一个女儿,儿子也只有韩元纬一个,虽然韩父也有侍妾,但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这和韩父韩母感情好有关,当然也和韩母一直与长公主要好有关。
韩菱夕惊讶的扭头,她猜到北楼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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