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吁了口气。
“你要什么?”
凤霄伸出手,摸向他的脸颊,正当崔不去想避开时,对方的手却飞快穿过耳畔鬓发,上移至发髻,抽下崔不去的玉笄。
他将玉笄在崔不去面前晃了晃。
“为了不让你赖账,只好将这根玉笄权充信物。”
凤霄还记得那日从山洞出来时,对方披头散发的模样,唇色冷白,偏生决绝凛冽,宛若蜿蜒悬崖的孤松。
眼下崔不去的发髻显然还用了别的东西固定住,这根玉笄抽出来也没能看见他头发落下的模样,凤霄有点惋惜。
“恐怕,”崔不去面无表情,缓缓道,“凤府主要的东西太难,我给不出。”
凤霄高深莫测:“我还未说,你怎么知道给不出?”
崔不去的视线在他手上的玉笄停留片刻,抿唇不语。
明明有求于人,却连句软话也不肯说。凤霄想道,把玩手中玉笄,一寸一寸,就像把玩那人的嶙峋手骨。
“我要你。”
在对方惊异的目光中,凤霄不紧不慢地补完后半句,“的一个人情。一份名单,换一个天大的人情。记得了,崔不去,这是你欠我的。”
打从六工城起,咱俩就已经纠缠不清了,非敌非友,注定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