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应下了。
五翁主派来的人到了墨珣,这就将五翁主的话带到了。
“有劳公公回去转告翁主,就说现在天色已晚,我过去恐有不便,请翁主谅解。”
就算是白天,墨珣也有说辞,而现在用这个正好。
“还是请墨大人去一趟吧,翁主的话,杂家哪里敢……”
“公公说话可真有意思。”离了京,墨珣又手握钦差信物,他还真不怕五翁主。“翁主即将成为雅砻的帝后,像我这样的汉子若进了翁主的屋子,雅砻使臣那边怎么交代?莫不是要说我大周这般没有规矩?”
宫人听了墨珣这么说,知道他今日是无论如何不会到五翁主跟前去了,只得躬身告退。
林醉一直在墨珣屋里,自然将宫人的话听了个分明。
见墨珣将人拒了,林醉这就暗自庆幸起自己今日跟着墨珣一起来了。
虽说翁主邀人下棋是没什么,但五翁主之前才刚让墨珣娶他呢……叫林醉如何能不多想?!
“看来,五翁主还真是贼心不死。”林醉见宫人退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这就小声嘀咕了一句。
然而,他的这个小声却是听在了墨珣的耳朵里。
墨珣看了过去,倒也没有纠正林醉的措辞。毕竟五翁主在他心目中确实是个大麻烦。
“如此想来,夫人今日说是担心我,莫非……担心的不单单是我,而是担心我和五翁主,在这一路上会有什么首尾?”墨珣觉得好笑,只当林醉这是吃上味了。
林醉一愣,担心墨珣会觉得自己不够大度,忙去看墨珣的表情。
见墨珣眼中满是促狭,林醉这才点头,“五翁主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墨珣当即笑了起来,这就走到林醉跟前,“还是夫人心疼我,唯恐我被那小狼叼了去,不远万里也要陪着。”
这么说着,墨珣就将林醉抱了个满怀,“还是夫人好呀。”
“夫君放下,快放下。”林醉本以为墨珣就是搂一下了事,却不料竟是直接将他抱起来了。“这万一要让别人瞧见了……”
“瞧见就瞧见了,你我夫夫二人,名正言顺,就是皇上来也,也说不出错来。”
五翁主那边见宫人没能把墨珣请来,直接就将桌上的茶杯都抹到地上。
“是不是离了宫之后,我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连个从六品的翰林都敢驳我的面子了?!”
这几个宫人都是往常就在五翁主跟前伺候的,自然知道五翁主的秉性。一个两个的,都不敢吱声,只等着五翁主的这阵狂风暴雨过去。
五翁主越想越来气——他今天一大早就起了,累死累活的,还非得装什么父慈子孝给天下人看。
他是听话了,和亲了,顾全了大周的颜面,那有没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
五翁主“唰”地一下起身,“摆驾!”
“翁主这是要去哪儿?”宫人们面面相觑,只由大内监上前问。
“去墨翰林那儿,我还就不信了,我亲自去,他还能把我拒之门外不成?”
除夕那日,这名宫人也正是陪在五翁主身边的,知道他这是气的什么。而后来宸侧君同五翁主说话,也没避着他们,宫人也知道五翁主并不是真心喜欢墨翰林,不过就是心里气不过对方竟胆敢拒绝自己,这才分外上心罢了。
“翁主,就像那墨翰林说的,现在天色已晚,翁主一个哥儿,到汉子屋里,怕是不妥吧?而且,现在虽说不是在宫里了,但雅砻使臣还在,那万一他们……”
“怎么?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他们敢把我怎么样吗?雅砻对我大周,那还不是仰人鼻息?那个什么诨右图,父妃可都跟我说了,如果不是父皇暗中帮忙,他怕是还爬不上这个位置呢!不知道感恩戴德,还敢管我的事?!”
宫人被五翁主的话吓了一跳,“翁主可别瞎说啊,日后到了雅砻,那就是我们仰人鼻息了!皇上与雅砻相去千里,纵使日后翁主在雅砻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那皇上也是不知道的。”宫人话糙理不糙,这就跟五翁主说起了“山高皇帝远”。
五翁主倔脾气上来,又怎么是一个宫人劝得住的,这就自行往墨珣那处去了。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墨珣住在何处,路上免不了找人问起。
宫人看五翁主这样,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压根就不担心雅砻使臣那边知道,这就只得认命为他领路。
墨珣与林醉正在屋里小话,尤其是刚才抱了林醉一把,这都还没撒手呢,就听到外头有内监喊话,说是“五翁主驾到”。
林醉本来就是小小挣扎了一下,并不十分抗拒墨珣抱他。但两人耳鬓厮磨之际,却听到内监尖锐的声音,直接就把林醉吓了一跳。
等静下心来,林醉却是暗自握了握拳。
墨珣眉头一皱,当真是觉得这个五翁主阴魂不散。他拍了拍林醉的背,“夫人且稍等片刻,我去将他打发了。”
听到墨珣这么说,林醉小心地抬头去亲了亲墨珣的下颚,“那夫君快去快回。”
墨珣忽然感受到林醉的亲近,一时没回过神来,等到外头内监又是一声高喊,这才松开了抱林醉的手,走了出去。
“参见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