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连摊子都没了……”
墨珣闻言便咧嘴笑开了,“那田兄可是来迟了。今年上元节,我同国公一起出行,正巧路过那处,便将花灯猜走了。”
田以艮立刻瞪了他一眼,摆摆手道:“得,哥哥认输还不行吗?”
说起来,田以艮这个人在墨珣看来竟然没什么京里那些公子哥的臭脾气。
比起宗正寺那个胡主簿来说,工部侍郎倒是会教儿子。
之所以提到宗正寺的胡主簿,是因为胡鑫燧正在墨珣面前横眉竖眼的,看起来似乎十分不满自己仍是在“率性”,而他却被降了级。
墨珣一开始是不想在国子监里惹事,毕竟国子监就如同一个小朝堂。这些同窗虽然是朝臣、士族、宗室的子弟,但他们也都代表了自己父亲或者祖父……而自己在国子监之中的一举一动,也都看在别人眼里。
不过这胡鑫燧几次三番给他找不痛快,尤其是在上元节那时,惹得墨珣再忍不下去。当时他便已想好了,若是胡鑫燧再这般不长眼,那他就可就不客气了。
墨珣本不是爱挑事的性子,但若是再这般一味地退让,恐怕也会被别人瞧不起。
他们路过胡鑫燧身边的时候,正见到胡鑫燧面带蔑视,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就你这样的,还呆在‘率性’,你拉得开弓吗?”
“率性”大学堂每年都加深一些课业,去年则是对“诚心”所学知识进行强化和巩固。
田以艮与墨珣自是并排走,此时也将胡鑫燧的话听个分明。他“啧”了一声,略带不满地看着胡鑫燧。
墨珣在建州官学时虽用的是小弓,但又过了一年,墨珣整个人也长开了些,想来手臂应当够长了。
这胡鑫燧不过就是见墨珣年幼身矮,揪着这点就开始不依不饶了。
墨珣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笑道:“我拉不拉得开弓就不劳你操心了,不过你……似乎还没机会去拉弓吧?”墨珣并也不觉得田以艮这般有何不妥,毕竟大家都是同窗,闹翻也不大好看。像国子监这地方,除非已经通过科举取士入朝为官的,否则像田以艮他们那些朝臣的子嗣应当会在国子监之中呆到结业。
别看此时胡鑫燧降了级,万一来年他就考进了“率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