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就算有了靠山。但侯爷一去,相伯虽然是昌平郡君的哥哥,可名头上已经不如侯爷了,也无权对郡君的家务事指手画脚。
再者,一个有名无实的相伯,领着俸禄安分度日就算了,哪敢跟别人较劲?
而敢在京师辖区内挑事的,恐怕不单单是商人这么简单,保不齐已经是官商勾结了。
墨珣的脑子一下子转过来了。
他刚才让越国公说的那些个王侯公爵之类的关系闹得是如坐云雾,原来竟是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墨珣沉思——越国公说的这些事,除了京里人尽皆知之外,必定也是有人刻意引导。
犯事者原就想好了:戴月山本就在昌州境内,那就派人伪装成山贼,将林醉掳走,装作是劫财劫色的样子。
却没想到越国公认的干孙子会这么好巧不巧地遇上林醉,并将他救下来。而林府的下人只知道林醉逃了出去,却并没有谁亲眼所见林醉被掳。再加上大多数下人都是家生子,要么签了卖身契,自然不会轻易出卖主家。
那么犯事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混淆视听,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个事情上面。
林家那边,只要墨珣不张口,那就没人能判定林醉当时已经被山贼掳走了。所以丢脸算不上,顶多就是众人惊叹一下在京都的管辖范围之内竟然会混进戴月山的山贼罢了。
墨珣并没有对越国公过多解释,而是这么盯着他瞧。越国公见墨珣这副模样,也跟着蹙眉沉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在针对林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