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安全起见,他们找到一个偏僻的山间洞穴。
这是一个洞中套洞的奇妙地方,两人在外洞口布置了一番防止野兽进入的机关,又让阿错待在洞外,给他留了一只叫花鸡。两人则走进内洞中,静悄悄进行驱蛊。
驱蛊丹的味道十分奇怪,有一种甲壳虫的味道,凌树蕙捏着鼻子咽下去,很快就感受到了心脏泛起熟悉的疼痛。
但是这又和从前的心痛不止,却感受不到蛊虫的存在不一样,凌树蕙鲜明地感受到,有条发丝一样细致的东西,在她心脏里不断蠕动。
“痛就咬着我。”云霁霄盘膝坐在地上,一手抱着她,一手执着小鼓,按照奇怪的节点摇动。
随着小鼓的声音越来越重,凌树蕙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嘴唇不知何时给咬出了血。
但是凌树蕙舍不得咬云霁霄,趴在他肩膀上,只咬住他的肩膀。
但是很快,她就不敢咬了,因为胸口开始一阵一阵的干呕恶心。
凌树蕙立刻转头,对着地面呕吐。
当然也呕不出什么来,但是一股腥臭的东西让她干呕的**越发强烈,而且的确有东西,正一点点逼近……
突然,一只圆圆的胖虫儿伴随着几滴黑血被凌树蕙吐了出来。
腥臭味立刻弥漫出来。
凌树蕙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樟脑丸递给云霁霄。
他自然会意,将樟脑丸碾碎,清除这些恶心的味道。然后一剑了解这只困扰两人多年的蛊虫。
凌树蕙稍稍恢复些力气,取出手帕捂着嘴,问云霁霄:“有水没有,我想漱漱口。”
最有也有一股恶臭的味道,让她难受得很。
云霁霄对这股腥味浑不在意,解下自己水囊递给她。
凌树蕙灌了一大口水,咕噜咕噜后尽数吐出来,连漱了几次口才觉得好受许多。
“接下来咱们就和成寐好好谈谈吧。”凌树蕙整理好刚才滚乱的衣服,对云霁霄微笑。
云霁霄对她的决定毫不质疑:“我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起身,来到洞外,看到阿错已经把叫花鸡吃得差不多,现在正和干瘦没几两肉的鸡脖子较劲,不由心里好笑。
阿错看到两人脸上的笑意,轻哼一声:“说好了,这是我一个人的,现在你们可不能抢!”
“我们不抢。”云霁霄闷声笑道,“你慢慢吃,不介意的话可以把鸡头也给啃了。”
阿错又哼了一声:“当我是三岁孩子吗,十年鸡头赛砒霜,我才不做这种自杀的事呢。”
云霁霄还想再和他斗两句嘴,但余光撇见凌树蕙头一点一点的,十分疲惫,便也就不在说话,让凌树蕙靠在自己肩膀上,闭目休息。
凌树蕙也的确是累了,刚才的驱蛊带出几滴心头血来,让她现在更内亏,短时间内,她务必要好吃好喝好睡地把自己养一养。
她静静靠在云霁霄的肩上,轻柔的呼吸声像一根起起伏伏的羽毛,不断搔着他的脖子。
云霁霄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既视感,仿佛这个情形已经发生过好多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