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霄将众人惊骇的神情收入眼底,微微勾起嘴角:“别害怕,众位只要老实交代,我自然能在这房间塌掉之前把你们给就出去,否则……”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却让众人都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第一个问题,你们老板平日里最器重谁?”
话音刚落,许多人已经不自觉将目光瞥向那个肥壮的男人。
云霁霄将他们踢出屋子,而后顺之前的目光看过去,对肥壮男人笑道:“兄台,如何称呼?”
肥壮男人咽了口唾沫,勉强保持着镇定:“贱姓李,他们都叫我李四。”
“原来叫李四啊。”云霁霄微微点头,猛地拔剑指着他的胸膛,冷着脸问,“你跟着你们老板这么多年,究竟祸害了多少姑娘?”
李四骇到极处,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却还是嘴硬:“没有没有,我们从事的都是正当生意!”
“还和我装傻?”云霁霄冷笑,“知道你们老板是怎么死的吗?”
李四脸色刷白:“你把老板怎么了?”
“自然是给他一个应有的下场。”云霁霄面不改色地扯谎,“别急,你追随过去的日子也不远了。”
李四余光也瞥见剑锋上又些许不甚分明的血迹,面上乍青乍白,最终颓然道:“我们客栈招待的客人大多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没几个受害的。”
云霁霄不理会他的话术:“我问的不是没几个,是有几个,你只管回答我有几个就是了。”
意识到这人油盐不进,是个狠角色,李四心中喟叹,只好老实交代:“往年的我记不清了,都在账本上记着,今年开年,算上公子您这一单,只有三个。”
“只有三个!”云霁霄冷笑,“好一句只有三个,怕不是要糟践三十个、三百个姑娘,才抵得上你们的贪欲!”
话音刚落,他便将剑高高举起,李四吓得失禁,一边向后畏缩一边嚎叫道:“公子我们也是生计所迫,才不得已如此啊,都是老板的主意也是他主持得这勾当公子您要找找他去呀!”
云霁霄冷笑一声,长剑再一次划过柱子,那一条柱子本就摇摇欲坠,此时被削去一块,便向下对接,整个屋子都为此发出轰的一声,灰尘茅草簌簌落下,吓得众伙计大声嚎叫,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最后问一句,所谓一品桂枝香,是什么意思?”
李四牙齿直打颤:“桂、桂枝香是青楼的名字,一品是货物的成色。”
“成色?”云霁霄眯起双眼,危险地打量着他。
“不是我这么说的,是收货的人这么叫的!”李四连忙呼号,“他他们总是按姑娘的长相去叫,长得好的就是一品二品,送去的也是桂枝香、百岁馆这样的好地方……”
见那根柱子不断往下掉,李四吓得目眦尽裂,话也说不出口。
云霁霄见那根柱子坚持不住了,便提着李四和剩下几个伙计出门,将他们扔在地上,嫌恶地拍拍手。
几人前脚出门,后脚房子便轰隆隆塌下来,如同雷震一般,溅得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