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说得气场全开,一瞬间竟将冯嘉瑶吓住。
她愣愣地盯着凌树蕙,半晌才反应过来,心中深感羞耻。就这么一个柔弱小丫环,虚张声势喊了一句话,她竟然就被吓住了!
冯嘉瑶回过神来,望着凌树蕙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你别得意!廉王妃宽容、世子年轻,才被你这狐狸精迷了心智!将来……”
“将来?”凌树蕙眼神微眯,讽刺一笑,“将来冯小姐还能入主廉王府,替王妃教训我不成?”
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担心冯嘉瑶说动太子妃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虽然为人所知,但冯嘉瑶也不必特特前来兴师问罪。
毕竟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她只是谢觅松的爱妾罢了,根本不值一哂。
昨天的宴会上,冯嘉瑶也根本没理会过她。
所以她如今气急败坏地上门来骂,是因为太子妃根本就不同意她嫁给谢觅松!
否则即便她来示威,也该是高高在上的傲慢,而不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冯嘉瑶被戳中痛处,语塞片刻更加气愤,伸出手掌便想打她。
凌树蕙立刻躲开,冯嘉瑶自己反因为用力过猛扑到了桌角上,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凌树蕙眉头微挑,慢条斯理地笑着:“冯小姐,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栽赃嫁祸也没有观众可看啊!”
冯嘉瑶嘴角抽搐,但仍直挺挺倒在地上,不肯起来。
凌树蕙坐到桌边,抿了一口茶微微笑道:“冯小姐,你怕是不知道,我略懂几分医术,若是寻常人昏过去,片刻功夫我就能再弄醒过来。”
冯嘉瑶眼珠疯狂转动,但就是僵着不起。
凌树蕙低头瞥着她:“冯小姐知道我最擅长的法子是什么吗?”
冯嘉瑶微动嘴唇,终究没有问出声。
“是针灸。”凌树蕙笑容慢慢变得恶劣,“对付昏迷的人,我只有一招,就是用针扎她的少商穴!”
见冯嘉瑶眉头微皱,似在疑惑少商穴是哪里,凌树蕙不疾不徐,含笑解释:“少商穴在拇指末端,指甲根部稍下,就是经常容易起倒刺的那个地方。都说十指连心,动了手指,便会直通到心里去。那少商穴便是十指上最痛的地方,一针扎下去,死人也要哎呦出声!”
冯嘉瑶被吓得面色惨白,一把从地上弹起,战战兢兢地望着凌树蕙:“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敢谋害本小姐!”
“谋害?”凌树蕙捧着脸认真地说,“我哪里有谋害冯小姐的意思!我分明实在讲述该如何救治昏倒的病人啊。冯小姐记住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了吗?”
“你你你……”冯嘉瑶哆哆嗦嗦指着凌树蕙,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呦,冯小姐这是惊吓过度,结巴了呀!”凌树蕙状似惊讶地说,“这得扎风池、合谷穴才行!”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针包,将最长的一根银针捻在手里。
冯嘉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也不敢再和她理论抗辩,撞出门去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