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宠越无法无天
盛承彦抿唇,“没什么。”
他不愿多说,我也知道继续问不会有结果,索性不问。
在给他上药时,他突然低头下来,“你好像不一样了。”
我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以前做这些笨手笨脚的,现在…”
他在打趣我。
我笑了笑,上药的时候故意放重力道。
盛承彦仍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现在…挺好的。”
我手顿了下,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是盛承彦不像是个拐弯抹角的男人,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当你是在夸我。”
他没受伤的手落在我发顶上,轻轻揉了揉。
说实话,年纪摆在那个位置,被他这么揉着,真觉得自己像条宠物,有些恼这个动作,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盛承彦做这个动作时的自然而然,让我觉得他以前也这么对待我,只可惜,我还没有想起那段缺失的回忆来。
“你以后别这么摸我的头,我不喜欢。”包扎时,我对他说。
盛承彦停了手,眼底浮现几许失落,“好,听你的。”
“好了,包扎完成,记得不要沾水。”
“有你在,你会提醒我的。”
我蹲在桌子边收拾医疗箱,“那我要不在呢?”
只是随口说说,无关什么凝重的话题,可盛承彦听了却微微变了脸,“以后不准这么说。”
他的严肃让我暗吃一惊,“没什么意思的。”
“没什么意思的也不行。”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和我较真这个,恍惚间,有种被他珍视的感觉。
“不说,行了吧?”小气鬼!
我把医疗箱放回去,出来时,只见顾明旬急匆匆从二楼下来,他带过一眼我走到盛承彦身边,俯身到盛承彦耳边说了几句话。
很快,盛承彦和顾明旬离开,他们走得匆忙,一句话都没留。
想来应该是找到另外两个人的下落。
我站在客厅想事情,小蘑菇头从二楼探出脑袋来,“姐姐,廷溪叔叔摔了!”
稚嫩脆响的童声惊得我回神,我忙上楼去。
进去叶廷溪房间,叶廷溪从床上摔下来,狗吃屎动作趴在地上。
喝醉的人很重,单凭我根本搬不动叶廷溪。
小蘑菇头叫来阿加,阿加几下把叶廷溪弄到床上。
阿加起身要走时,叶廷溪猛地睁开眼,双眼猩红冷厉,他一下抬手抓过阿加的衣领,而阿加下意识防御外来侵袭,一下将叶廷溪掼在地上。
场面太过暴力,我忙抱过小蘑菇头退到门边。
喝了酒的叶廷溪一改往日沉静绅士的样子,现在的他彪悍凶狠,明明已经喝醉,但还能抓地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谁,谁她.妈趁我喝醉偷袭我。”
我肩头耸动,想笑。
阿加没去管他,转身离开房间。
叶廷溪过去洗手间,没踩稳,摔了进去。
我站在门边,真是没眼看他现在狼狈的样子。
等叶廷溪从里面,人已经微微转醒,看见我还站在门边,微微蹙起眉头,“你有事?”
的确有事。
“你现在好点没有?”我抱着小蘑菇头走进去。
“好多了。”
叶廷溪清楚我等在门口的意图,“你想问我什么?”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为什么要伤阿彦?”
叶廷溪握了握手,冷厉道,“这是我们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叶廷溪皱眉,眼里凝着碎溅的冷光,隐着不愿被人探究的恼怒,“你猜到什么?你这种伎俩,在我看来,很low。”
难得看见叶廷溪这样,强烈的反差让人觉得新奇。
“我说真的,你别觉得我是在套你的话。”
“那你说,你猜到什么?”叶廷溪在沙发上坐下,从桌子底下拿出烟盒,自己点燃一根,偶尔放进嘴里,要吸不吸。
烟雾缭绕,叶廷溪眉目迷蒙起来,但还是能见凌厉。
“你们因为盛承均起了争执,你在意识被麻痹的情况下伤了盛承彦,他没有还手,对吗?”
叶廷溪手指轻轻一抖,燃尽的烟灰被抖落,在空气中翻飞落下。
“你继续。”
眼前的叶廷溪像变了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他,我不免有几分紧张。
“你…喜欢盛承均?”我不确定,但又觉得八九不离十。
若不是在阿彦母亲那里看见盛承均的照片,我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上面来,加之靳尘柔美的五官和盛承均有几分相似,我更加肯定,这里面还有一段旖旎的故事。
金丝框眼镜下,叶廷溪眉目低垂,看不清他的情绪。
许久,他站起身,冷下眉眼,“出去!”
声音低沉,吓了一跳我怀里的小蘑菇头,我知道这只是叶廷溪的保护色,在他没有自我复原之前,这层保护色就是一把利器,谁碰谁死。
我没那么傻,自然不会这个时候撞上去。
走到门边,我停下脚步,“阿彦他很难过。”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