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一会烧高了
在我靠近盛承彦的同时,他附身下来,我的唇自然而然触上他的脸颊。
车子进入隧道,隧道亮如白昼,车内光线瞬间明亮起来,我被突然而来的光亮吓慌了神,猛地推开盛承彦,而后规规矩矩的坐好。
耳边,只有震天的心跳声。
过了隧道,我才放松下来,侧头对上似笑非笑的盛承彦,空气中飘着大写加粗的尴尬。
到医院下车时,肩头披上来一件外套,我回头,盛承彦已经收了手从另一边下车。
我拢紧身上的外套,跟在他身后过去姑妈的病房。
他们比我们先到半个小时,主治医生已经给姑妈用了药,虽然烧没降下来,但万幸没有引发其他并发症
。
“程小姐,你姑妈这里我看着,你快点回去休息,你身子不能熬夜,回去喝点姜水驱驱寒。”李阿姨道。
我放心不下姑妈,可不得不顾着自己怀着孕,加上盛承彦人还在过道上,不能让他在这里陪我待一晚上。
“那好李阿姨,我姑妈后半夜要是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电话告诉我。”我走时嘱咐道。
回去的路上,我又累又困,上车没多久我就睡了过去。
隐约感觉我被人抱起来,进门,上楼梯,放到床铺上,有那个感觉,却困得睁不眼来。
就在要沉沉睡去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脸,“醒醒,起来喝点姜汤再睡。”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视线里的人渐渐清晰起来,由于疲惫困乏,睁着眼的我意识已经慢慢跑远。
听得那人轻轻笑了下,我又睁开混沌的眼看了看他,嘴里呓语道,“我好困。”
他附身下来,声音轻柔,“我知道,乖。”
我被扶起来,头支在盛承彦的肩头,那里宽厚而温暖,他喂我姜汤,我抿下一口,难喝得我皱起眉头,“好难喝…我不要喝。”
“乖点。”
好听的嗓音蛊惑着我又喝了一口,姜汤好像也没那么难喝。
最后,在姜汤的作用下我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身体难受起来,一时冷一
时热,冷的时候紧紧的抓着身边的热源不放,热的时候只想逃离。
人在一冷一热的交替下渐渐清醒过来,看了眼房间,再偏头看着身旁,只见横空探出一只手来放我额头上。
很快,盛承彦起身坐起来,略有慌乱道,“你发烧了,先睡下,我打电话让叶廷溪过来一趟。”
“…”什么情况。
盛承彦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昨晚上…记忆倒回去,隐约想起某个人又哭又闹,拽着别人不放, 然后…
意识到那个某个人是我,我忙拉开被子看了眼,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我身上的睡衣谁换的?
一个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脑海一片混乱之余只剩
空白,脸有些烧,头也晕晕的。
盛承彦回来,大长腿最先迈入我的眼睑,我顺着笔直的腿线看过去,竟看出几分蛊惑来。
他弯腰下来,一张冰冰凉的退烧贴贴我额头上,手里拿着温度计,“量一下。”
大脑当机的我,机械的应着盛承彦的话,拿过他手里的温度计,准备量体温。
“怎么了?”盛承彦看我不动问。
我有些晕有些慌,“没,没什么。”
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快速的放温度计到腋下,绷紧双肩,不知所云的看着盛承彦,“我的衣服…谁换的?”都不敢问他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
盛承彦脸色有些凝重,眼底浮着青郁,“何嫂换的。”
放心下来,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我想喝水。”
“等我一下。”
热水放茶几上,盛承彦往玻璃杯里倒了一些。
“水有点烫,等你量了体温差不多可以喝。”
我一直不知道一个男人温柔起来可以这么甜腻人,他话不多,却处处仔细的照顾着人。
没多久,何嫂从楼下上来,看见盛承彦在我房间时,脸色明显僵愣,表情跟着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平日里那张不善言笑的脸。
“先生,你去休息,我来照顾程小姐,你昨晚喝了酒,现在头也难受,别到时候程小姐没好,你自己也跟着病了。”何嫂关切道。
“没事。”
我现在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盛总,你回房去休息,这里有何嫂照顾我就行了。”
“我不放心!”
“…”
“…”
我和何嫂愣愣的看着他,何嫂见劝说不动,只好作罢,“那先生你看着程小姐,我再去换些热水上来。”
“嗯。”
快到五分钟的时候,盛承彦在床边坐下,伟岸宽厚的肩头与我的视线平齐,他抬眸看我,目光温润柔和,“可以了。”
听着他的声音,我的心尖用力的紧缩了一下。
“好。”
我取下温度计准备看,被他大手接过,“我来。”
他看了眼温度计,脸色不是很好,“38.1,起来,我们去医院,你现在刚起头都烧到38.1,我怕一会儿会烧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