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在这儿蹲了两天,啥稿子都没写出来,主编非要撕了我不可。待会儿追车时拍两张照片应付事儿吧。”
“程杏飞既然受伤了,那她之后的工作估计都要往后推吧。”
“其他的还好说,可《演员起跑线》她是主咖导师,听说投资方就是冲着她才冠名的,她不可能不出席吧?”
“《演员起跑线》不是后天就要录制了?”
“对啊!而且你听说那个消息没有,这节目要空降一个客座嘉宾,搞得神神秘秘的。节目组放出消息,说是一位传奇影帝!影帝不稀奇,‘传奇’可就稀奇了。”
……
保姆车驶出医院,大部分媒体记者原地散去,但还有一小半媒体不死心,开车紧随其后,非要再拍几张照片、再编出几段故事不可。
幸亏保姆车贴着防窥保护膜,足以保护乘客的隐私。
车内,“程杏飞”转头看向身后跟车的媒体,满脸的不耐烦:“这群人真讨厌,问问问,有什么可问的,嗡嗡嗡像一群苍蝇。”
她摘下头上的帽子,扯开包扎在额头上的纱布,皮肤一片光滑,没有任何的伤痕!
旁边座位的P姐叹了口气:“今天谢谢你了。花昭,如果没有你的话,杏飞想顺利离开医院都不容易。”
——原来,刚刚才媒体面前现身的“程杏飞”并非本尊,而是假冒程杏飞的公主殿下!
自从程杏飞受伤以来,媒体们为了打探她的消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有狗仔买通了医院的户口,偷偷溜进程杏飞的病房,就为了拿到一手消息。
医生都说了,程杏飞是脑震荡,需要卧床静养。可被这群苍蝇烦着,还怎么静养?
为了引开媒体记者,花昭自告奋勇唱双簧,和P姐一同出演了这场李代桃僵的大戏。
反正她和程杏飞长得一模一样,只要她不开口,即使记者把摄像头怼到她面前,也分不出任何差别。
就在P姐陪着花昭“高调出院”时,真正的程杏飞已经在卓毅的陪伴下从后门低调离开,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花昭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什么谢不谢的,能帮到杏飞我很开心——不过我真的不能下车揍他们一顿吗?这群狗仔真的好讨厌啊,感觉他们巴不得杏飞摔得更严重一点!”
P姐赶忙拉住她:“好了小祖宗!杏飞昨天摔成脑震荡,今天就以一挑十连揍狗仔,你觉得媒体会怎么写?摔一跤,还摔出功夫来了。”
花昭吐了吐舌头,不再提揍人的事情了。
……
司机在路上转了好几圈,终于甩脱了那群烦人的记者,这才把车开向程杏飞家。
一进家门,花昭甩掉鞋子,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一双脚立刻扑进了卧室里。
卧室内,药香缭绕。
程杏飞倦倦地躺在大床上,嘴唇毫无血色。她额角的头发剪掉了一块,一道长约五厘米的伤口盘桓在那里,缝合后依旧显得触目惊心。
伤口周围的头发染了血,但伤口不能沾水洗头,于是卓毅端来了一小盆温水,用布沾上水,小心擦拭她头发上的血迹。
“杏飞!”花昭急坏了,像是一只焦虑的猫咪,飞扑到程杏飞床前,拉住她的手,“杏飞杏飞杏飞……”
她一叠声叫着,偏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眼圈倒是先红了。
小公主娇生惯养,自小到大连块油皮都没擦破过,现在她看到好朋友受了这么重的伤,心痛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想伸手摸摸程杏飞额头上的伤口,但又怕弄痛她,只能仓皇地收回了手。
“你痛不痛啊?”花昭轻声说,“我给你吹吹吧?”
“已经不痛了,只是还有一点点点点晕。”程杏飞用手指比出一段小小的距离,表示自己并不怎么难受。又转而打趣她,“我这个受伤的还没掉眼泪,你倒是先掉金豆子了。”
小公主用手背呼噜了一下眼睛,果然亮晶晶湿润润的一片。
她调转枪头,气呼呼地看向旁边的卓毅,大声开炮:“卓毅!我派你去保护杏飞,你就是这样保护的?我……本宫诛你九族你信不信!”
卓毅沉默:“……”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但他手里擦拭血迹的动作,变得愈发轻柔了。
程杏飞赶忙解释:“这事和卓毅无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也没有料到。再说,他为了保护我,胳臂也受伤了。”
花昭这才发现,卓毅的肩膀打着厚厚的一圈绷带,想必是伸手拉住栏杆时扭伤了。
花昭扁了扁嘴,决定看在他忠心护主的份上,暂时不诛他九族了。
程杏飞还需要静养,她只和花昭聊了一会儿天,就迷迷糊糊地困了。
程杏飞一睡就睡了整整一下午,晚上起来喝了半碗青菜鸡蛋粥,结果没过一会儿就吐了个干净。
P姐急的赶快给医院打电话,医生说,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会持续晕眩、呕吐,只能静养,慢慢等待康复。
至于需要静养多久?
说不好,全看个人体质。有的病人两天就能活蹦乱跳,有的病人可能躺半个月还有后遗症。
即使病成这样,程杏飞第一个想到的依旧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