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的人把那支珠钗捡起来了,经过鉴定,那支珠钗上居然是真的天然珍珠和鎏金!从珠钗的制作工艺来看,那应该是花朝的文物,不过真正的文物就算保存得再好也会有时间的痕迹,可那支珠钗却是全新的,就算是盗墓而来的赃物也不可能那么干净。你说奇怪不奇怪?”
“姐!”程杏飞再次提高音量,打断了经纪人的话,“你能不能听我把事情说完!”
P姐终于停下了补妆的动作,视线也从粉饼盒中的镜子移到了程杏飞身上。
P姐挑了挑眉毛,浑不在意地问:“嗯?你想说什么?”
程杏飞的表情有些古怪,她乖巧地笑着,但眼睛却不安分地眨啊眨,这种模样可不多见——就像一只做了坏事后撒娇卖萌祈求铲屎官原谅的猫咪。
只见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了保姆车后排。
P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去——下一秒,经纪人手里的粉饼摔落在地,碎成一地粉末。
——“不用给本宫行礼了,”后座上的红衣女孩扬起下巴,语气高傲,“本宫累了,还不速速带本宫去沐浴用膳?”
P姐:“……”
P姐:“……”
P姐:“……”
程杏飞推了推她,小声问:“姐,你还好吧?”
P姐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声熊吼:“我好个屁!!!!!程杏飞,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
花昭洗了一个热腾腾的澡,换上浴袍,略有些拘谨地坐在柔软宽阔的沙发上。她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她拘谨?
错,她装的!
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衣裹在女孩身上,她拎起裙摆,指尖抚摸着裙摆上那一层又一层的白色蕾丝边,越看越是喜欢。
她觉得,一千年后的世界就像是奇书怪谈里写的一样……不!这里比书中世界还要美好!
这里的楼好高,仿佛能伸手触摸到星星;这里的窗户全部是用透明的琉璃制成的,就算她出身皇宫,也没见过这么奢侈的用法;至于沐浴更衣,那就更奇特了!只要打开阀门,便有源源不断的热水流出来,洗头发也不是用皂角,而是用一种香香的香膏,揉一揉,就有好多好多的泡泡……
花昭向来胆大,她甚至凑到落地玻璃窗前,眺望楼下川流不息的人与车。
屋外阳光明媚,屋里却很凉爽,据说有个叫什么“中央空调”的东西可以降温。她赤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翻翻这个玩玩那个,仿佛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简直把无法无天刻在了骨子里。
客厅和餐厅由一面通透的玻璃隔断墙分开。餐厅里,P姐双手抱胸,她的视线没有一刻从花昭身上离开,目光里带着浓浓的审视与考量,仿佛那个玫瑰一样娇媚的女孩随时会变身成一颗毛茸茸的炸-弹。
程杏飞从厨房走出来,递给她一杯水,还有一片止痛片。
P姐终于舍得把视线移到她身上。
P姐:“怎么给我拿了止痛片?”
程杏飞笑笑:“怕你头疼。”
“……”P姐没好气地说,“原来你还知道啊!——先斩后奏招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我就算有九条命,也要被你气死八条了。”
不过她嘴上虽然埋怨,但也没真的动怒。她和程杏飞合作一年多,深知程杏飞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柔软好说话。
程杏飞这个人,看似温柔似水,仿佛任何人都能轻易把她折断;但实际上,她心思坚定,只要认定的事情就绝无回头的可能,韧性非同一般——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力排众议,一意孤行接下《花昭公主》这部剧了。
想到《花昭公主》,P姐头更疼了。
毕竟,现在有个活蹦乱跳的真公主,就在她们面前呢!
P姐吃下去痛片,揉了揉额角,问:“杏飞,是不是咱俩都没睡醒啊?又不是双胞胎,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是照着你整容的?”
程杏飞回答:“她连洗面奶都不会用,刚才卸妆还是我亲手帮她洗掉的。那张脸我上上下下都摸过了,原装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P姐在圈里多年,整过容、没整过容的艺人看了不知多少。有的化妆师确实可以妙笔生花,把两个完全不像的人画的一模一样,可卸妆后的样貌骗不了人,那张脸就是和程杏飞完全一致。
就连眼下的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P姐还是不信,坚定地抱着自己的唯物主义观念:“就算你们撞脸,但穿越这种事……”
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客厅里,花昭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原本藏在背景墙里的电视翻转而出,画面亮起,自动播放的综艺节目里传出嘉宾的笑声与观众的掌声。
电视中骤然出现的“小人”吓到了全无准备的花昭。
她惊声尖叫,下意识地跳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茶几摇摇晃晃,差点散架;花昭吓了一跳,又赶忙从茶几跳到了沙发扶手上——这下可好了,沙发失去平衡,直接侧翻过去!
在沙发翻倒之前,花昭又匆忙扶住了旁边的玻璃立柜。那立柜里密密麻麻摆满了程杏飞这几年来所获得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