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俞月请佟姨帮一个忙。
“佟姨,溪川好像没吃晚饭,您可以帮忙送进他房间吗?”里描写在瞿家,只有瞿雨月身边一个女佣对瞿溪川好,觉得他可怜,暗自照顾他,想来就只有佟姨了。
佟姨惊疑不定,自家的小姐为什么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会不会想试探自己。佟姨犹豫地说出口:“小姐,您不是不喜欢小少爷的吗?”
俞月暗自感叹,对瞿溪川态度的转变,稍微对她有所熟悉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可是,她不想循环渐进,这样不够明显,瞿溪川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对她的看法。而且鉴于瞿溪川越长大三观越歪,到时候恐怕来不及,得从他小时候就树立起她是个好姐姐的观念。
虽然现在她周围人感觉不正常,时间一长,没发现她有特别出格到和神经病相媲美的地步,也就适应了。转性子还是灵异附身,正常人都会选择相信前者吧,毕竟她穿的不是什么古代社会,也不是什么灵异修炼文,不会被当做什么妖魔鬼怪抓起来。
反封建崇科学,思修**好!
但为了保妥点,俞月决定除了在对待瞿溪川一事有明显改变外,其他事先别太出格,根据线索先认全瞿雨月身边人,收集好情况再慢慢做打算。
“佟姨,父亲出差前找我谈过话,我不想让他对我感到失望。”这个理由虽然虚,但对于一个和瞿家主人没有血缘关系,却能享受瞿家的财富和地位、宠爱的大小姐来说,足够了。
佟姨望向她的眼里带着怜惜,小姐的身世也多有坎坷。
俞月露出一副豁达的样子:“我想通了。”如果书中的瞿先生能对瞿雨月适当管束,而不是过分溺爱,对瞿溪川能多点关怀,瞿雨月也不至于做出后面的种种蠢事。
佟姨很高兴:“小姐您这样很好,能看开是福。”
“对了佟姨,您上去时帮我带这个上去。”俞月拿出一个不锈钢水杯,是刚才他落在角落里的。
书里还有关于这个水杯的小细节,瞿溪川的塑料杯太容易被弄坏了,于是他拿着瞿老夫人过世前给他的信用卡,去商场买了一个最好的保温杯,这是他进瞿家后第一次用这张卡。
他的坚持在一瞬间被打破了,尽管从头到尾没有人注意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点戳到俞月了,所以就记住了。
俞月在不锈钢水杯里放了一条未开封的小药膏,瞿溪川如果打开的话,会看到的,把它藏在里面交给佟姨,佟姨也不会瞎猜出什么事,希望他会看到吧。
她把东西都交给佟姨后,就上楼休息了,没有瞿雨月的记忆真不方便,连找个房间都得小心的试探。
俞月坐在镜子前,终于有时间能好好观察一下这副身体了。
瞿雨月的颜是抗打的,她的皮肤管理得很好,细腻、光滑、白里透红,一双柳叶眼,眼尾微微往上挑,挑出一丝媚和傲,不够憨厚可爱,却胜娇艳动人。让俞月诧异的,是这副身体的样貌与她原身有六分相像。
俞月失笑,还挺有缘,不仅外貌和她相像,而且名字也一样。瞿雨月回原家庭——俞家,改名也叫俞月。
瞿雨月是从孤儿院被抱到瞿家的,当初瞿夫人怀了一对龙凤胎,却不幸流产,身体落下病根,终日躺在床上郁郁寡欢。
为了让妻子不要伤心过度,瞿先生从孤儿院抱了一个女婴抚养,瞿夫人的心情有所好转,但还是在一年后去世。妻子去世后,瞿先生把对妻子的思念全寄托在女儿身上,对她很是宠爱,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
但瞿老夫人却不满意,嫌弃这孩子不是瞿家的亲生骨肉,而且还是个女的,所以极力撮合瞿先生再娶一个。瞿先生死活不愿意,老夫人脑子一抽,在宴会上给儿子设了一个局,瞿先生一夜风流,于是就有了瞿溪川。
瞿溪川这娃命更苦,有个好爸却没个好妈,这位妈妈风流债多,有男票却爱偷腥。没成想一夜中招,她自己也是一本糊涂账,怀孕后稀里糊涂地把孩子算在男票头上,在七大姑八大姨轮番劝说撺掇下,风风火火结了婚。
直到四年后,一次偶然抽血,这位爸爸才发现自己戴了四年的绿帽子,还带得规规矩矩,高高兴兴的。
一气之下,这位绿帽子爸爸从医院出来没回家,直接带孩子搭火车,把四岁的娃留在上面,自己走了。
等到列车员发现时,已经过了很久,问孩子,孩子太不清,一脸懵懂,无奈只能带到警察局,警察也找不到人,兜兜转转一圈进了孤儿院。
到瞿溪川十二岁半时,瞿家才找上门来,又是各种询问,确认,手续,杂七杂八搞了半年多,快到十三岁时才认祖归宗。
这部狗血文,对女主就是矫情加亲妈,屁大点事女主嘤嘤哭就完事了,对反派就是花式虐,往死里虐,当初俞月也不知道哪来的耐性,硬是把它啃完了。
这坑爹的人设,作者对反派是有多大恶意啊!摔!
俞月平复自己过激的情绪,穿就穿吧,好歹是个白富美,以后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反派小可怜,不瞎掺和男女主的事。
关键是,她这个白富美水到不行,因为没钱。
瞿雨月的手机锁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