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头嚎了一会冷静了下来,问的第一句就是:“你家古灵也来了?!”
温浓后仰:“东简不是被罚着吗?”
卢偃也后仰:“灵吾山提前开放你们也能进来?”
俩人以鼻孔怼了好一会,面面相觑。
那两位大佬要是正面刚上了那可怎么办?
俩人连忙闭眼感应灵脉,发现自家大佬的灵流都十分平和柔畅,并且正在慢慢朝自己的所在靠近,想来应该是没问题。
于是他们安心了。
温浓想,原作里是因为路刀要毁无疆剑才和东简打起架来,好在少主是压制了本体进来的,只要没出什么太智障的错误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暴露的。
卢偃想……他还没来得及想,肚子就长长地咕了一声。
天马也刨爪吠:“夫夫夫——”
两人只好先打开各自的哆啦袋,掏出各式干粮来,你一点我一点卷着灵力远远丢出去,把天马耍着玩。
温浓来时顺手带了平日做给龅牙的獙獙粮,发现天马对此毫无抵抗力,一嗅就哈喇子直掉。卢偃就更不用说了,他来时就准备了收服天马的零食,刚掏出来,那带翅膀的黑脑袋蠢哈直接给跪了,在地上打了一串滚翻过来,只为舔一口卢偃手里的狗零食。
卢偃一脸惨不忍睹:“书里不是说它又萌又猛吗?怎么会这么智障?”
温浓庆幸:“唔,还是龅牙好。”
两人又是一阵唏嘘,卢偃悲从中来:“靠,我刚穿进来时都吓尿了,没想到你也……唉!”
温浓摆手:“别说了,我刚来的时候差点嗝屁,然后就一阵花式……唉。”
一番比惨,两人交换仙魔两界的特产吃,很快变成好兄弟,多年对头恩怨一惨勾销。
温浓和卢偃都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从小就各种看不对眼,经常揪着一帮小弟打小群架,然后一块被院长罚倒立。
再之后,俩人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居然考了同一大学同一专业,最后甚至拎着箱子在同一个宿舍门口撞见……简直孽缘。
以前温浓就觉得他和卢偃八字不合,什么爱好兴趣都反着来。他喜欢运动,卢偃喜欢宅蹲,他喜欢搞理论,卢偃喜欢技术流。好不容易都喜欢看点书吧,他喜欢鲁郭茅,老卢偏就喜欢巴老曹!
后来两人在舍友安利下点开了嗨点文网,拜倒在《霸者攻略》的粗暴炸爽套路下,齐齐吃土砸月票。结果一个狂喊叨叨,一个疯评咚咚,换着马甲在评论区大战了好几百回。
谁知道最后殊途同惨……全掉进来受磋磨了。
温浓自觉自己穿进来已经够沙雕了,没想到老卢更狂野。
卢偃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刚考完试吗,我一出来就开手机追文了,结果没到大结局,看得我差点一口血飚出来……”
当时的场面是酱婶儿的:
“只见那天地失色,魔尊的斩龙刀集天地戾气于一锋,锐不可当的刀尖刺破无疆的万千剑气,刀光朝东简凛冽刺骨而去。仙君再度祭开无疆剑,灵脉却枯竭了……”
“魔界斩龙一刀破仙界无疆万剑。”
“仙君陨。”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反复复退出再进,傻眼一秒后,这个死忠粉在篮球场爆出了一声咆哮:“我的咚咚啊!!”
因为太过震惊和凄凉,他抱着篮球架一边嚎天抢地一边撞头,没过一会就晕了过去。再醒来,他就看见了床边帅得人神共愤的束发少年,对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轻声说:
“原来师兄是这个体质啊。”
再之后,一阵鸡飞狗跳、群修欺负助攻,滤镜泛滥下的小卢同志觉得自己粉的主角实在是太弱小太无助了,于是……
嘤。
卢偃省略了后面,拍着大腿大叫:“你说这个哥子精到底多丧心病狂啊?最后居然把主角写、写没了!太过分了啊这,你说是不是!”
温浓没和他一起痛骂,而是懵了:“你说什么?最后没了的是东简?”
他的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卢偃拿手在他面前摆了好几下都没反应,于是拿零食引天马过来,用带电的爪子戳了他一下。
温浓一阵抽搐,双眼回神,口吐白烟,慢慢说:“我当时看到的和你相反……”
他把自己的所见说完,卢偃也呆了。
两个人蛙眼相瞪,脸色苍白。
忽然就觉得所经历的一切都诡异不已,仿佛只是一场荒唐的臆想。
远处的两个古灵正背靠背和一圈圈围上来的奇葩灵兽、灵器作战,灵脉忽然同时一滞——媳妇灵流有震动!他怎么了!
路刀只是微微一停,一柄灵刀就贴着他的侧脸飞过去,削断了东简的一缕发。
而那边一把灵剑反方向贴着东简擦过去,割破了路刀的衣服。
路刀反手就抓住了那把剑。
东简出手握住那把刀。
他们一个竭力平复戾气的躁动,一个抚平灵流的狂澜,都不愿惊动牵在骨肉魂灵里的另一头的人。
手中的兵器已经异化,不停嗡鸣要去伤背后的对头,但他们都镇住了,握着与己相克的灵器抬起手——路刀纵势,东简横向,与各自面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