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大了去啊好吗!
温浓惊恐地后退,连连摆手:“不不不男男授受不亲男男不可共处一室!这样我睡下面你睡上面成吗?!”
路刀歪了脑袋,上前将人抱了个满怀,而后马力全开,抱着他咻地往后扑,直把人扑到了床板上。
温浓咚的一声着床板,眼冒金星地睁开眼,只见路刀两手撑他上边,顽劣地笑说:“是这个我上你下的睡法?”
温浓想爆粗口,谁知眼前一花,骤然出现一段幻灯片似的幻觉:他仿佛看见一个缩小版的路刀包子骑在他身上,揪着自己的头发玩……
识海深处传出一声轻笑,随之叹息接上。
“怎么不说话了?”路刀见戏弄无果,低头去摸他脸,温浓回过神,触电似的避开了。他推开路刀跳起来,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只火辣辣红炸炸的小龙虾。
他干笑了几声,胡说八道起来:“少主,你别再玩啦,我睡相很糟糕的。打鼾磨牙说梦话,还会搁被子里打军体拳,真的很闹腾的,是个人都受不了我的睡相的……”
路刀打断他:“我不是人欸。”
温浓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咒自己干什么?”
他跟个小狗似的晃晃脑袋,魔角露出尖尖角:“你看,我是魔,不是人。”
温浓沉默了一会。路刀露出个虎牙,飞快褪下一件外衣,环过他腰迅速就往床板一栽,打着夸张的哈欠道:“磨磨唧唧的,少主都困了,睡觉!”
“等等……啊喂!你手拿开啊!”
被子忽然蹦起,把两人兜头兜脚一裹,温浓眼前顿时一片黑。正要扒开腰上的手和被子,便见眼前出现了两点灰蓝的光亮,犹如万法寂灭前最后的剔透灵石。
路刀睁着这样自带美瞳效果的眼睛在黑暗里看着他:“别折腾了,放心,说好不咬你就不咬,有事明天说,少主累了,要睡觉觉。”
温浓只得屈服于美……屈于魔威。他也确实累了,一天之中几番心绪跌宕,这时一放松,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没过一会,那双灰蓝眼睛又睁开了。路刀在万籁俱寂里看了他半晌,确认他睡熟了,钳住他腰的手凝出一个阵法,又伸出另一手虚虚点在他额前,灵流一卷,他的意识飞速地穿进了温浓的识海。
他无声无息地闯进他的精神世界,站在他的识海里轻笑:“让我看看你的记忆——”
一抬头,魔界少主愣住了:“这啥玩意?”
眼前是一块发着光的四方屏幕,上面还滚动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看着像是某种能记载事迹的灵石。但魔界有这么光滑、这么好用的记灵石吗?难道是记录魔界机密的顶级灵石?!
路刀立即眯起眼睛辨认,还没看清那些笔画奇少的怪字,就听见耳边熟悉的声音:“哦哦哦儿子冲鸭!路叨叨赛高!”
什么东东?
这时扁平的四方“灵石”上拉出新的内容,路刀勉强认清了那行字:“他难耐地抱着红招,一边埋她脖颈上一边解开……”
傻眼路:“……”
“啊啊啊这什么绝美耐情!我要砸月票!砸!下顿吃方便面!”
沉默了三秒后,路刀黑着脸退出了这个古怪的识海世界。
他盯着熟睡的温浓磨牙:这混账在想什么鬼东西?到底yy了本少主什么?!
想揍不能揍,想骂不能骂,好气哦。
正忿忿生闷气,熟睡中的人忽然抖了一下,把路刀吓得竖起呆毛。
“……你醒了?”
温浓一声不吭,眼睛在紧闭的眼皮下滑动,手脚慢慢抖起来。
路刀清晰地看见他鬓角催生出一层细细的冷汗,连忙伸出手想去一探究竟,没想到一个拳头突然飞过来,直怼他的鼻梁。
一夜沉睡,温浓还保持着期末前早起背书的生物钟,早早就醒转起来。他打着哈欠迷蒙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要去枕头旁摸手机,却摸到了不一样的精彩。
“嘶——”
声音刚传进耳朵,他便惊得坐起来。然后……路刀鼻青脸肿的俊脸就映入了视线。
温浓吃惊不已:“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路刀瞪了他一会,愤恨地哼了一声:“没事,打蚊子打出来的。”
温浓摸不着头脑:“这里还有蚊子?”
路刀木着脸:“有,老大一只凶蚊子,不仅个头大,还很毒。怎样,你昨晚睡得好吗?”
温浓连忙下床,摸摸鼻子:“谢谢少主关心,小的昨晚睡得挺好。”
就是……又做了那个自高空坠落的梦。他在阴云密布的万丈苍穹下坠落,没有任何可以依靠之物。他看见鲜红的血珠不断往上涌,那是他的血。他坠落的速度太快,冲力太强,那些血珠在他眼里越来越高远,连同苍穹。
温浓对那种无限坠落,以及随之而来的粉身碎骨幻想无比恐惧。还有对苍穹云端的不知名的悲伤和眷恋,那种古怪的感情更加折磨人。
他屏退那个常年侵袭的梦,很同情地看着路刀:“少主,你要是睡不好,不如再睡个回笼觉?”
路刀白了他一眼,烦躁地抓着近似鸟笼的头发起来:“不睡了,修炼去。”
他麻利地穿回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