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擦眼又擦眼，但持续涌出的眼泪一再遮挡她的视野。

“对不起，小楣儿，让你久等了，别怕，你没有看错，真的是我们回来了。”左棠摸摸左晚楣的双丫髻。

左晚楣的体表年龄更小了，并已经有了死志，左棠不回来，她大致在写完遗书后就魂飞魄散了。

像这样靠本命鬼阴寿强行活下来的大能，基本只有魂飞魄散这一结局，还有一些是在晚年里被不堪痛苦的本命鬼所吞噬，再双双魂飞魄散。

“哥，你回了，你回家来看小楣儿了。”

左晚楣抱住左棠的腰痛哭，她魂魄里的光却比之前更淡，左棠回来了，她最后的执念也没有了，她可以安心地死去了。

张崇宁快步走近，指尖点在左晚楣的眉心，他再使用一次完美级传送符，他们回到了落日城里。

“我和你哥打算重建鬼界，你想转世、永恒的沉眠还是来帮我们？”

左棠也看向左晚楣等她的决定，这千年时间左晚楣过的一点都不快乐，她或许会想重新开始或永永远远地睡觉去呢。

左晚楣眼睫轻轻一颤，已经有了决定，“我要永远当你的妹妹。”

“好，”左棠朝左晚楣一笑，再退开两步，他和张崇宁一起给左晚楣重塑了鬼体，同时还为她切断了和器鬼竹简的联系。

从现在开始，左晚楣是左晚楣，竹简是竹简。

“你可愿留在这里帮我们？按照鬼界新约，我们会支付报酬。”

张崇宁说着将一张他成为阴神后所绘的修改版祀食符递给竹简，他初步判断，这个符箓可以辅助鬼怪修炼，再低级一点的可以作为它们日常食物。

一个书生模样的鬼从竹简里冒头，它朝张崇宁点头，并第一时间咬走了它的第一笔工资。

张崇宁继续和它签订了更具体的契约，相对公平，但更多还是对它的约束。

结束和竹简鬼的面试和新劳动合同签订，张崇宁走回左棠身侧，并一弹指，把左晚楣丢回竹简器鬼怀里。

张崇宁看向一侧已经没之前那么着急和难过的徐荧，“小姨可以多考虑几日。”

但只第二天，徐荧就自己来找张崇宁签订了生前和死后的两份工作契约，在新鬼界里，她可以永远为新鬼界工作，也可以在某个厌烦的时刻，选择投胎转世。

但一旦选择投胎，没有任何鬼神可以例外，他们的魂魄都会经历轮回清洗和重塑，或会带一点前世的痕迹，但和前世的那个人不能完全等同。

张崇宁和左棠辛辛苦苦用符箓支付工资的第10年时，一缕功德之力从重新栽培的苦桃树下凝聚。

张崇宁再带着左棠闭关十年，他们创造出了一个新符箓，可以自动转化功德为阴气鬼力魂力的工资符。

担心没有他们，新鬼界就无法运转下去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桃桃好厉害呀！我家桃桃最棒了！”

左棠已经把小桃树夸得提前开花了，他也是真的高兴这个大问题的解决，他们能有更多一点时间干别的了。

“夭夭也好棒，没有你，我和阿宁要累死了……”

这也是真的，一个有秩序的新鬼界从无到有，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就那个鬼界新约到现在已经出了好几版了。

澜将主管法务部那边，最开始隔几天就要来左棠和张崇宁的府邸外诉苦，张崇宁让左棠把01派去，才改成一个月来一次。

但新鬼界重建的二十余年的现在，一切终于都步入正轨里了。

【01：嘿嘿嘿！】01收获左棠的真心夸赞继续干活去了，它为了让鬼界里的生活有趣儿点，打算把鬼网拉进来。

张崇宁走来把夸夸机器的左棠从桃树下抱去，“你夸了桃桃和夭夭，什么时候夸夸我？”

“阿宁最棒最好最厉害了！”左棠夸完，还给出其他人都没有的亲亲奖励，但张崇宁要回吻时，却给他捂住嘴。

“我答应了一会儿去小楣儿家玩儿，还答应陪小姨去阳世看望人。”

好不容易闭关结束，左棠也想出门溜溜了，而张崇宁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他们这一亲亲，他可能一两个月都出不了门了。

“一会儿？”张崇宁往府邸主卧去的脚步并不停，“那就半小时后再出门。”

不需要再抠抠缩缩地使用鬼力画符付工资了，张崇宁也能把他们府邸的时速和外界区隔离开。

鬼界里是半小时，但对他和左棠来说可以是半个月或者更久。

左棠和张崇宁在新鬼界的生活就这样安定下来，继续建设新鬼界时，也依旧过好他们甜甜蜜蜜的夫夫生活。

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一万年，新鬼界的地府公务员们来来去去都换了几十轮时，张崇宁和左棠宣布退位隐世。

众鬼们有猜测是这对恩爱鬼神夫夫要去阳世间轮回渡蜜月了，有猜测他们是实力达到顶峰要找地方突破去了，也有猜测他们是要前往传说里的天界。

张崇宁和左棠回到了旧鬼界的忘川河底，左棠感觉到那红雾魔灵要真的消亡了，一万年，它和左棠张崇宁整整消磨了一万年的时间。

“你们赢了。”

在左棠和张崇宁离开前都在装懵懂、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