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去镇国公府找我。”
元宵小心翼翼攥在手里,也从身上取下了个荷包:“娘亲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也给你这个好了。”
穆庭蔚笑着接过,摸摸他的头:“跟你娘亲回家吧。”
元宵这才被尤旋拉着,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人走了,看热闹的乔阳公主再不敢说什么这孩子像穆庭蔚的话,只又好奇地看向秦延生:“秦御史,这孩子不会是你的吧?其实仔细看看,跟你也是有那么一丢丢相似的。”
秦延生:“……”
——
回到家里,茗儿焦灼地问秦延生的事。此时的尤旋却已经没心思管什么秦延生了,她满脑子都是穆庭蔚那张脸。
如果这里真的是北陆,他又去过大越,当初她问他时,他到底为何隐瞒?
可若说不是北陆,尤旋觉得也不太应该。
当初阿兄救下他时,她便觉得此人身份不俗,如今这人又是大霖的镇国公,还真是相当不俗的身份。这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释的,唯有北陆就是大霖,可以说得通。
她原本已经彻底放弃了跟阿爹阿娘团聚的念头,可如今因为穆庭蔚,她死寂的心被再次点燃了。
而且这一次,她觉得希望似乎比之前都大了许多。
她如果想回大越,可能得借助穆庭蔚才行。
不过要如何寻求他的帮助呢?混在他身边,慢慢摸清情况,找一找回大越的路?
可要怎么能混在他身边呢?给他当贴身侍婢?
……她还带这个孩子呢,他凭什么愿意接纳这样的侍婢?而且端茶递水伺候人,她还真没干过。
尤旋焦灼地在屋子里徘徊,坐立难安。
元宵说他们马上就要走了,那机会如果不把握住,她以后找谁带她回大越?
大越封锁严密,不许他国入境。除非穆庭蔚这样的人能够帮忙,否则,很难入大越境内。
而且这大霖也是不容易出去的,各处都需要通关文牒,她即便找旁的人打听到了路线也不行,各个关卡都能把她给卡死。
这思来想去的,还真的就需要穆庭蔚这个镇国公的助力。
茗儿在陪元宵玩,看她这般模样,以为是在为秦延生知道元宵存在的事操心,茗儿说:“既然秦御史今日什么也没说,可能是真的不会再跟咱们有瓜葛了吧,夫人别自个儿吓自个儿,还是坐下来吧。”
尤旋看了眼儿子,在旁边坐下来。
元宵此时正拿着穆庭蔚给他的玉佩把玩,宝贝的不行。
尤旋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一眼就看得出这玉佩并非凡物。穆庭蔚这么轻易把玉佩给了元宵,那是不是代表元宵还挺讨他喜欢的?
那她如果求他给元宵当先生,她借着这个机会跟他去京城,他会答应吗?
这想法一出来,就被尤旋扼杀在了摇篮里。
人家是镇国公,天子的老师,凭什么收一个商户子为学生呢?
而且,这个大霖重农抑商,商人是不允许考科举的,元宵书读得再多其实都走不了科举这条路。
尤旋挺厌恶大霖这条制度的,她们大越就没有这样的歧视。因为看儿子挺爱读书,她也从来不敢跟他说以后不能入仕这种话,只想着看以后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帮儿子脱了这商户子的身份。
尤旋揉了揉脑仁儿,实在有些想不到怎么样可以去接近穆庭蔚。
——
夜幕降临,微风处处,远处几点疏星。
秦延生来到穆庭蔚书房时,后者正双手负立于窗前月下,身姿伟岸,气场逼人。
秦延生上前拱了拱手:“公爷找下官,不知有何吩咐。”
穆庭蔚顿了顿,缓缓转身看向秦延生:“我本不愿多事,但你母亲时常嘱咐我关照你,你我两家又是表亲,有些话,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秦延生颔首:“公爷但说无妨。”
“元宵说他没有父亲,年龄又恰巧是四岁,若他是你的儿子,男儿大丈夫,你当有所担当。”
秦延生听说元宵并无父亲先是一怔,随后缄默片刻,苦笑道:“不瞒公爷,此次来寄州,下官也生过与尤氏重修旧好的念头。只是如今反而觉得,或许下官与她的缘分已尽于此。”
穆庭蔚拧眉:“此话何意?”
秦延生答:“当初尤氏嫁给下官时,下官与她有过一些误会。故而……并无夫妻之实。我与她和离于五年前,如今多出个四岁孩童,且无生父,也令下官不得其解,更不知这孩子是在和离前与人私通怀下的,还是在寄州胡为。”
穆庭蔚听到这儿,眉头也皱了起来。良久之后,他开口:“人家千里迢迢远嫁帝京,却受你冷落一年?此非大丈夫所为。”
秦延生没料到镇国公的关注点在这儿,脊背僵硬了一下,应声回话:“公爷所言甚是,是下官当时糊涂。”
穆庭蔚倒是没再说什么:“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也便罢了。吩咐下去,咱们明日动身回帝京。”
“喏。”
——
秦延生走后,穆庭蔚闲下来想到今日见过的孩子,不觉摸出他今天送给自己的荷包来看。
这一看,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