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人,竟敢分三州?南剑之盟出近二十万兵,却要比贵处少得二州?这未免也太不公平!”
赵使面上不惊不惧道:“副盟主若是以为不妥,可劝罗灵通只分二州,剩下一州仍归贵军。“
他言下之意,却是赵储芫要定了七州,剩下八州便看我与罗灵通如何磋商分配。
且他所要的是东、北七州,其中便有易守难攻的涂党与起阳,来日他若与我为敌,我攻打他时便要更花力气。
亚父终于开口道:“南剑之盟素与罗灵通交好,我军与他之间如何分地,贵方不必多虑。”顿了一顿,又道:
“南剑之盟虽有几万新兵,操练早已纯熟,正是胆气最壮之时,又有大败闻人度梅的名将陈奉谨亲自训练,绝非弱旅,贵军不可轻视。依老夫之见,不如以擒杀郭随处为界分地,赵使意下如何?”
我一怔,赵使想必不曾想到,也是一怔,道:“以擒杀郭随处为界分地?”亚父一笑,道:
“不错,郭随现处傥州,若是贵军势大,他必南逃,若是我军势大,他必北逃,但看他逃至何处被擒被杀,若是在儆州被我军杀了,则儆州以南七州归我军。
,赵公与罗将军分剩下八州;若是贵军在迎州擒住郭随,则贵军分得迎州以北七州,我军与罗将军分剩下八州。赵使以为可否?”
我虽不甚明白,但情知亚父如此行事,必有他的道理,只看赵使如何应对。
赵使不敢擅做主张,只道需报赵储芫决断。
赵使一走,萧疏离开口道:“亚父,郭随往北有赵储芫,再往前有红蓝江,即便渡过红蓝江,又有朱袭与霍威,而往南只有我军,他又岂会往北逃而不往南逃?”
这也正是我心中疑问,我看向亚父。
亚父气定神闲地道:“当务之急是要早日结盟出兵,兵贵神速,才有胜望,若多拖一日,便少一分胜算,分地多与少,倒在其次,即便赵储芫多分得两州,那又如何?”
不错,涂党与起阳,无论如何不可能分给我南剑之盟,其他之地,多两州与少两州,又有多大干系?
张远接道:“郭随在三路夹攻之下,若要求援,必定不是向朱袭便是向霍威;但不论是谁出兵,只能是渡红蓝江攻赵储芫来围魏救赵,因此他为自保必不愿出重兵伐郭,如今元帅以擒杀郭随处为界分地,赵储芫不得不重新考虑是否出重兵伐郭。”
亚父点首,看向萧疏离道:“疏离说的对,如此情势下,谁都以为郭随只会南逃,不会北逃。因此赵储芫定会动心,以为有利可图。我正是出于此,才出此策的。”
言眺忽道:“若是他不上当,又该如何?”
亚父哈哈一笑道:“兵行险招,有时难免要赌上一赌了。”
我步入中庭,示意郭灵在外等候,随即叩响亚父房门,亚父开门,面上神色如常,我不禁心中疑惑。
一进门,已有一人跪倒在地,向我参拜道:“千夫长李十七见过主公。”我听得“李十七”三字,立时想起为罗灵通寻母一事,心中顿时一喜,忙叫他起来。
仔细打量时,面前是一个年过三十之人,面容和善亲切,肌肤细腻温润,倒不像是名士卒。我向他微微一笑,温和道:“你先前为南剑之盟立下大功,我便想着要见你一面,不想今日在亚父这里相见,总算如愿。”
李十七忙道:“主公过奖!李十七能为主公效劳,实在是三生有幸。”
亚父已关门进来,哈哈一笑道:“意儿,我知你心愿,故今夜特地安排李千夫长来见你。”
我道:“多谢亚父。”见桌上摆着酒壶,便走过去倒了一杯酒,捧到李十七面前道:“今后还要仰仗你这样的才俊为南剑之盟出力。”
李十七忙再度跪倒,双手捧过酒杯,感激涕零道:“主公看重,李十七敢不竭尽全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示意他在一旁椅中坐下。
李十七看着亚父与我都已落座,才在椅中坐下,道:“亚父派我去傥州城打探消息,我去了大半月,大致已将郭随处情形摸清。”
我这才明白亚父半夜叫我来,不仅仅是为了认识李十七,而且有重要情报相告。只是为何如此隐秘,只有我三人在场,却不叫上四弟五妹等?
我看向亚父,亚父当知晓我心中所想,却不答话,只看向李十七,示意他说下去。
李十七接道:“我听郭随身边之人道,自从瀛州古原会饮回去不久,郭随便在傥州城里觅得一个美少年,姓段名岳字玉崖,据说容貌颇似……”他略显惴惴不安,看了我一眼,又接道:“颇……俊美,郭随对他极是宠溺,后来更不惜为他将军中三百佳丽都送了人。”
我心知肚明,此事定与我有关,李十七原先定是想说那美少年容貌颇像我,怕我动怒才临时改口。我只轻轻“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听他说下去。
李十七又道:“那段岳面孔标致,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读得几本史书,便号称小张良,时不时给郭随出谋划策,也是他运道好,偶有几次收获,郭随便越发宠信于他。那郭随身边原有一个谋士名郦胜道,本来颇得郭随重用,见郭随宠信段岳,便不时劝谏他,提醒他美色误国。”
不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