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21(2 / 3)

没有在山洞里耽搁太久,因为很快派出来寻他们的队伍已经将他们找到,俩人也终是将提着的心安了下来,被队伍护送着回了城。

只是刚进都府,楚忻泽就明显的感受到,此时整座都府的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那股不对劲的味道,甚至连出来迎接他的阿桂,这次都没叽叽喳喳,反而安静的过份,一直垂着头不语。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忻泽一把抓住阿桂的手腕,强迫人抬起头。

而楚忻泽见到的是一双哭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

也就在此时,阿桂才边哭扑到他怀中,道出令整座都府都集体安静到诡异的原因。

“呜……少爷,魏将军,魏将军他是被人害死的,他是被人害死的,他是咱们东临国的支柱,他却被咱们自己人害死了……”

眼睛红红的吉祥将已经凉透,未动一分的饭菜自房间里端出来,抬头就见到不远快步而来脸上全是焦急的人。

楚忻泽见到吉祥的身影,快走几步急道:“吉祥,你家少爷人呢。”

刚才在阿桂那里,楚忻泽知道了在他失踪的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因为段辰渊的失踪与昨晚西荒的埋伏,魏霄怀疑他们中出了内鬼,此时正好有个魏家兵说副统领昨天有些不对劲,魏霄心有怀疑下一查,竟然查出那内鬼是魏家军的副统领。

气的魏霄在众人面前当场用刑,逼问段辰渊的下落,也不知那人是怎么认定了段辰渊死定了,再加上自己身份曝光了,突然跟疯了似的骂魏府所有人,骂着骂着竟还扯出一段有关当年魏将军之死的辛秘。

原来魏将军根本就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已方人背叛后,切断后方所有补给,被活活困死在一险要峡谷中,甚至为了毁尸灭迹,填平了整片峡谷。

魏家世代皆满门忠烈,魏将军更是东临国擎天支柱般的人物,当年征战沙场不知救了多少无辜百姓,却不想自己却死在自己人的阴谋之下,故当这件事被捅出来的瞬间,在场所有东临人几乎都红了眼睛。

愤怒,悲愤,心疼,怨恨……

旁人尚且如此,魏霄又是何种心情,所以在知道这件事后,楚忻泽转身就赶了来。

吉祥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楚忻泽还有什么不明了,又看了眼对面吉祥托盘上没有动过分毫的饭菜,犹豫了下终是道:“我进去看看他,你先下去吧。”

吉祥知道自家少爷除了太子殿下,最在意的就是眼前人,故也没有说什么红着眼睛离开了。

抬手,楚忻泽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房间又没有点灯,很暗,但楚忻泽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满地的狼藉,想必是刚得知消息那会时,情绪不受控制砸的。

走进屋内,视线在屋内环顾一周后,终的在不远床榻上见到了团黑影,尽量的避开脚下的障碍物,楚忻泽摸黑走到了床边。

就见床榻上的人整个都缩在一角,用被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脑袋也藏在里面,就像是给自己穿上了厚厚的铠甲般。

坐到床沿边,楚忻泽伸手轻轻的将人裹在身上的被褥扯下来,就担心人这么长时间一直憋着,给把身子憋坏了,而落下的被褥后露出的是正用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红肿的魏霄。

昨天还神彩飞扬的人,一昔间如此憔悴,楚忻泽禁不住有些心疼,柔着声音轻唤了声,“子乐。”

他就见黑暗中的人身体一抖,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按键般,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咬着牙,面部肌肉崩的紧紧的,全身不住的发抖。

“子乐,别这样,我们都很担心你。”

魏霄却不应一句,只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膝盖,如此近距离下,楚忻泽甚至都听到了骨关节不堪重负发出的咔咔声。

“子乐!”

生怕人自己将自己压抑的折磨疯了,楚忻泽一把将人不停往肉里陷的手抓到了自己手中,他就感那只手像只铁钳般捏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想将之捏碎般。

手上这猝不及防的疼痛,惹的楚忻泽发出声痛哼,却不想这声痛哼却像是一根尾针,一下子蛰的情绪已处于失控边缘魏霄指尖一颤,随之也从那种令他痛苦的回忆中转醒过来。

黑暗中的魏霄迟缓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担忧不已的脸,那平时总染笑意的眉眼中,此时蓄满了心疼,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愿意分担他心中所承载即将满溢而出的悲伤与痛苦。

猛的,魏霄一把将人紧紧的搂住,头深深的埋在人的脖颈中,颤着嘶哑不堪的嗓音道:“阿钰,我的父王是被害死的,我的父王是被那些人害死的,他是被害死的……”

每说一句,他的身体颤抖的幅度就大一分,可却又死死的强抑在胸膛中,强抑在心底。

他曾经天真懵懂,一片赤子之心,分明才在战场上学会长大,明白世间险恶,知晓世间残酷,不算宽的肩膀上却在这猝不及防间,挑起了名为仇恨的重担。

“他说魏家男儿最荣耀的归宿是沙场,他说将来他也会战死在沙场,我一直以为他真的战死在沙场上,可是他被人害死了,被人害死了……”

温热的泪水透过衣衫,浸到脖颈的皮肤上,分明是温的,楚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