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16(1 / 3)

推拒了接风宴,婉拒了洗尘酒,进了都府,脚才刚落地不久的段辰渊就召集了城中几位重要将领,去了解最详细的情况。

阿桂一听说现在就要议事,心疼的直皱小脸,“少爷您身体本来就没好,一路上还这般操劳,太子哪像之前,现在是一点也不懂得心疼您了。”

楚忻泽听到这话,笑着敲了他的小脑袋一下道:“当时殿下与我朋友相称,现在是上下属关系,身份不同,自是不能还像从前一般。”

阿桂一脸不服气,正好见到不远过来的魏霄,立刻道:“可是魏统领就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在其位谋其职,自是不同。”

“少爷怎么说都对。”

魏霄才过来,日常追问道:“阿钰,你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看看?”

楚忻泽摇了摇头道:“无事,我又不是琉璃做的,子乐不用这般小心翼翼,太子殿下跟众位统领该等咱们了,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说着俩人往内堂而去。

待俩人到后,堂下已坐了好几位将领,正跟段辰渊低声交谈着什么,见有来人,好奇回头,当看到楚忻泽这么个面若冠玉还‘弱不经风’的少年郎后,眼中无不闪过或诧异或上怀疑的色彩。

段辰渊也没向众人解释俩人的身份,示意了下留出来的位置,又多看了楚忻泽一眼道:“身体可还吃的消?”

楚忻泽摇了下头,笑道:“属下无事,谢殿下关心,咱们还是先了解下最近战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一句话将众人脑海中还有的别样心思全部打散,而接下来的商讨中也让他们清楚的明白,眼前的翩翩少年郎可不是什么娈宠之流,是实打实的谋士。

“西荒能连破我东临六座城池,屠我东临士兵,杀我东临百姓,皆与他们这十年间来,秘密培育的一种异兽有关。”

一位上过战场对那异兽全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士兵们惨死于异兽脚下的将领眼睛里全是仇恨,尽力的叙述着那异兽的特征。

“那异兽身高十数余尺,有百石之力,全身上下皆刀枪不入,怒吼声震天,稍不注意就会被那吼声吓破胆,战场上,它会惊的我东临战马不听指挥四处逃窜,那异兽铁蹄一出,还没开打我方士兵就被踩踏的死伤无数,几次下来,每到那异兽上场,我方士气就已先落下乘,不战而屈。”

这形容怎么这么熟来着?楚忻泽心中摸着下巴。

看了眼众人,脑袋里装了中华上下五千年变化史的楚忻泽淡然道:“据刘副领所述,那西荒所用异兽极有可能是战象。”

话落,所有人视线一下全转移到了他身上。

见众人眼中或有不解或有怀疑,楚忻泽道:“我曾有幸翻看过一本无名氏的游历自述,里面记录着无数奇闻异事,而其中有一种名为战象的动物,就与刘副领话中异兽颇为相似。”

“据书中所言,那战象乃是隐世部落自行驯养,主要是为了给部落驱除凶猛野兽,他们通身铁灰,力大无穷,吼声大如雷霆,特别是一双铁蹄,无论是何种凶兽,都十死无生。”

听完楚忻泽的叙述,那刘副领立刻激动的站起来道:“没错没错,正是这样。”说着,他哪还顾的上这会是什么地方,立刻满眼希冀急切的道:“那里面是否有写该如何对付这异……这战象。”

也不怪乎他这般兴奋,实在是那战象给这城中士兵带来的恐惧太深了,再加上没有一个人认识,未知往往就令人恐惧与不安,因为你不知道它还有多少手段未出,藏着多少危险。

抬手安抚了下激动到脸红脖子粗的人,在人忐忑又希冀的目光中,楚忻泽才道:“里面确有写。”

“战象虽全身刀枪不入,但却有一致命弱点,天生怕火,所以待下次西荒再用象群开道,我方可掷火箭,甚至能利用战象发狂,予以敌方重创,让他们也尝一尝战象的威力。”

听完这话,想到到时候战象在对方队伍中狂奔踩踏的场景,被压着打了这么多天的众将领们,这刻无不抚掌大笑,似已看到那般滑稽的场面。

段辰渊眼中也带笑意,毕竟才来就攻克了一个无解的难关,怎能令他心情不大好,只是这笑却不是对着众人,而是对着那侃侃而谈的人。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他已经够了解这个人了,可是一次又一次,他却发现原来这个人远比他想象中的博学,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聪明。

而段辰渊没有看到的是,另一旁,也有一双眼睛从一开始就注意着他注意的那个人。

只是不同于他隐晦的欣赏与惊艳,那双眼睛中燃烧着的是一种如火般灼热的热烈,真挚纯粹,似只要自己这么看着他,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会变的明亮光彩。

魏霄不自觉的抬手按住自己胸口,不行,他也要努力了,不然他的阿钰这般耀眼,他怎么才能配的上他。

当晚,楚忻泽就与段辰渊及两位城中最高将领,在书房详细的商讨了有关如何使用火攻,最大程度的让敌方偷鸡不成蚀把米。

商讨持续到了深夜,可是有了获胜的希望的两位将领,全身上下都透着股使不完的精神气,跟两人大讲自己所生所长的幽海城的风土人情,地理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