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吗?”季悠然对着镜子照了照,额发被撩开,看得清脸上的一切。
季悠然已经许久没有撩开额发了,自打季寒月临死那一下,季悠然就再没有把额发清除过。
而今掀起来,看到依旧秀美的自己,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轻抿了抿嘴,脸上的笑意更盛,也看着更温柔几分,她当初就是凭着这份小心温柔,才夺了太子的心,没道理现在季寒月都不在了,自己还不能让太子忘记季寒月,独宠自己。
“娘娘自然是最好看的,跟当年一模一样。”斜风现在又是季悠然身边得力的大丫环了,对着照镜子的季悠然奉迎道。
站在一边捧着茶壶的水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觉得不忿,自己才是娘娘身边最得力的,斜风算什么,一个不知主子是什么人的下贱货罢了,现在居然敢爬到她的头上。
“娘娘,斜风看的不清楚,奴婢觉得您比当初更好看了,当初……斜风的主子在的时候,也不能跟您相比,在奴婢的心中,娘娘一直是最美的。”水凝也不甘示弱,上前讨好的道,并且点出斜风以前的身份是季寒月的人,可不是自家娘娘的人。
“水凝……娘娘一直是最美的,至于我的主子,从来就只是娘娘,别人不清楚,难不成娘娘还不清楚?”斜风也不是吃素的,当场就杠上了水凝,斜睨了她一眼不屑的道,“娘娘性子是温厚,什么没用的人都一直放在身边照顾着,可偏偏没用的就是没用的。”
“你说谁?”水凝狠狠的瞪着斜风,怒声道。
“我没说话,谁想赖上来就是谁。”斜风不以为意的道。
“你……”水凝平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哪里还忍得下,把手中的茶壶往一边的桌上一放,就要斥责。
“好了,都别吵了,难不成你们两个想一起被贬下去?”季悠然不悦的放下额发,冷声道。
“扑通”,“扑通”两个丫环一起跪了下来。
“娘娘,奴婢不想说她,但她总是揪着当初奴婢侍候太子妃的事情说事,当初的事情是怎么样的,没有谁比娘娘更清楚的,而今奴婢对娘娘的心思,娘娘也明白,可偏偏她总是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这种话,奴婢……奴婢听了委屈,奴婢现在不靠着娘娘还靠着谁?”
斜风首先抹起了眼泪,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话里面有前因,也有后果,最近的事情也有。
斜风最近很得力,想的法子也很有用,那一天太子怒冲冲的过来,季悠然照着斜风的法子说话,居然让太子的怒气顿消,这几天依然时不时的来看她,而她也在太子的一再“关怀”中渐渐的好转了过来。
再不是当初那个“木木”的,“呆滞”的痛失所有,一时承受不住打击的样子。
从这个方面来说水凝的用处就没那么大了,让她去查事情,也只是查到似乎跟柳景玉有关,但并没有实证。
后来还是斜风去查了查,发现一个婆子和柳府的人有关系。
但也没有直接的证据,直接指向柳景玉。
不过这也够了,柳景玉在这件事情里必然是不清白的,想到极恨处,季悠然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把柳景玉的脸都撕烂。
柳景玉还没有嫁进东宫之前,就已经在算计自己,这其实也是有迹可寻的,当初七夕节的时候,季悠然就吃了一次亏,她不觉得那一次柳景玉是全然的不知情的。
伸手摸了摸脸,这药膏不错,才用了两天,脸上的伤处就平滑了许多,方才镜子里照着若不仔细看的话,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厚重的额发压制了她的容色,这才使得她在太子眼中失了往日的柔婉,而今她的脸马上就要好了,她就不信不能重夺宠爱,这几天,她每日痴痴呆呆的,但却说一些往日的事情,太子的样子已经软化了。
这以后只会更好起来,但有一件事情,也上了她的心头。
“斜风,你在灵堂那边……有没有……有没有真的觉得有些不同?”想起那日曲莫影的话,季悠然的手按在了脸上,不动了。
镜中的女子脸色有些扭屈,再不是当初秀美可人的模样。
“在灵堂能有什么不同的?”斜风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季悠然话里的含义。
水凝忍不住道:“就是在那边……有没有异常,听说横死之人,可能会……”
她也是为了刺斜风,两丫环现在不对付的很,特别是最近几天,季悠然赏识了斜风,并出言把斜风留下后,水凝看斜风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明明心里有着种种鬼心思,偏偏在娘娘面前,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象是什么好的。
偏偏娘娘居然看不清楚。
“放肆!”季悠然手中的梳子重重落下,眉目凌厉,“水凝,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的宠信你,让你敢如此放肆,说这样的话。”
季寒月的死,不是一个丫环能提的。
“娘娘。”水凝吓的脸色大变,“奴婢……奴婢就是觉得她故意的。”
“她故意什么?故意说这种事情,这是怕太子殿下没听到,想惹出事情来,千刀万剐?”季悠然冷笑道。
“奴……奴婢不敢。”水凝眼泪落了下来。
“你若是不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