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想,也再说话。
后面几天,陈明夏跟云予商量中午吃完饭再下山,把午的时间空出,他让陈明冬和他一起加快速度把地里的麦割完,麦堆在院里,剩下的事就可以慢慢做了。
他和云予每天中午出去、傍晚回,顺便把家里剩下的竹篓便宜卖了,到第四天傍晚,板车坚持住,在路报废了一个轮。
陈明夏下车检查,蹲在地,用手臂擦去脸的汗,抬头对坐在车的云予说:“不行了,我得走回去。”
云予问:“车呢?”
“放这儿吧,明天一早我再过看看,要是还在的话,我再拉回去。”陈明夏站起身,看了眼几乎落到群山下面只剩一点尖的太阳,所有金线都在往回收,夜色蠢蠢欲动,即将扑,“太阳要下山了,拖着车不方便走。”
云予说了声好。
陈明夏解开拴在驴身的绳,看向正在下车的云予:“不然你坐驴身?”
云予连忙摇头:“我不坐活物。”
“行吧。”陈明夏也就说说,他了解自家的驴,拉惯了车,背过人,突然坐个人去,不知道会不会闹脾气把人甩下去。
这可是云老板,甩不得,他还不想成为全村的罪人。
于是两人一驴迎着越越暗的天色往回走,人的速度终究比不驴跑起的速度,他走着走着,天黑了,周围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装东的背篓被驴驮着,陈明夏摸出手电筒照明。
原和他保持了一米左右距离的云予慢慢靠了过。
陈明夏:“……”
云予还是句话:“不好意思,我有点怕黑。”
“事。”陈明夏说完问,“衣服要吗?次你穿的件,还得及洗。”
云予想也不想:“要。”
然后陈明夏想穿的衣服再次穿到了云予身,不过陈明夏身强体壮,多吹点风也不是什么大事。
快走到村口时,手电筒电了,闪了两下罢工,陈明夏把手电筒放回背篓里,拍了拍驴屁股,让驴回家。
云予很是惊奇:“它找得到回去的路吗?”
陈明夏说:“它对村里的路熟悉得很,这会儿还饿着肚,巴不得赶紧到家开饭。”
云予是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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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夏用手机光照路,疑惑地扭了好几次头,他都不知道云予在笑什么,他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好笑,他说得很一正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云予笑完,他问:“你笑什么?”
云予抱着双臂,把身的外套裹得很紧,他回答:“我发现你的格和长相不太一样。”
陈明夏嗯了一声:“怎么不一样了?”
“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种很不好说话的人,可会比较凶、比较不讲道理。”云予犹豫着说,估计在挑稍微听的形容词。
陈明夏不怎么意外,以为他是这种格的人太多了,大一会儿,寝室其他三人混熟了慢慢接纳他,后一起吃饭,他都说感觉他不好相处。
还是吃了大块头的亏。
还好他不是一个多么热爱交际的人,朋友有也好、有也罢,对他的生活影响不大。
“不好意思。”云予抱歉地说,“之前对你有点偏见。”
陈明夏说:“事。”
他是真的不在意。
进了村,陈明夏带着云予抄小路,田埂较窄,两边都是得及割的麦,一边地势较高、一边地势较低。
“走过这条路就快到了。”陈明夏回头,看到云予已经落下一段距离,并且走得摇摇晃晃。
云予前二多年里从走过这种田埂路,天走都要放慢脚步,何况晚。
陈明夏停了下,等云予走近,他伸出手:“云老板,我牵你……”
说到一半,他猛地察觉到不太合适,云予和他哥到底是种关系,不管现在有有分手,他都得避嫌。
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话也在嘴边转了个弯,“你可以抓着我的衣服走。”
话音落下,云予也艰难地走了过,他说了声好,刚要伸手,一只脚下踩着的田埂边缘忽然往下一滑,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地势较低的边田里栽去。
陈明夏心头一紧,顾不得多想,一把抓住云予的手,人跟着栽了下去。
田埂离地里有半米以的落差,陈明夏尽量把云予护在怀里,让云予跌到自己身。
身下都是割的麦,摔得不是很疼,刺得皮肤很疼,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