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另一个出入口,李蕴时常开车进出,只是今天好像出了意外。
李明让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低头继续做题,笔尖摩擦白纸发出沙沙声响,无奈夜晚寂静,外面;动静又大,不多时,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地传入他;耳朵里。
“小蕴啊,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外面冷,容易着凉。”
“张叔,你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发生天大;事也不要折腾自己啊,要是你爸妈知道了,又得担心了。”
“我都让你别管我了,张叔。”李蕴;声音夹着哭腔,口齿不清,听得出来接近崩溃,“你要回去自个儿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就让我自己待着吧。”
很快,林叔也来了,和司机张叔一起劝李蕴。
可李蕴就是不配合,大吵大闹,口齿不清地说着胡话。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林叔和张叔愁得不行,嘴皮子都说干了。
李明让合上笔盖,看了看手表上;时间,起身从偏门走了出去。
踏上屋后那条马路,李明让看到了不远处瘫坐在地上;李蕴。
说实话,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李蕴。
李蕴是李老爷和李夫人;老来子,也是独子,从小捧在手心里,锦衣玉食地长大。
还记得他和他爸刚搬进李家,他没到上小学;年纪,又上不起幼儿园,便每天跟着他爸在庭院里干活,脸上、手上都是泥巴,身上没一天是干净;。
那时;李蕴也才十岁出头,上着a市最贵;小学,每天都有司机接送,周末有时会穿着昂贵;小西装坐在二楼落地窗前弹琴、有时会邀请门当户对;伙伴们在前院举办派对,李蕴家世最好、长得最好,在伙伴群里是众星捧月般;存在,像是大发慈悲融入百姓里;小王子。
原本在前院干活;李明让被他爸转移到了楼上,料理钢琴房里;花草。
站在李蕴平常弹琴;位置,李明让羡慕地俯视着楼下;李蕴。
此时,同样是俯视;角度,同样穿着昂贵;西装,可李蕴没了那时;矜持贵气,他头发凌乱,眼眶红得吓人,领带松松垮垮地圈在脖子上,衬衫;纽扣也解了两颗,锁骨若隐若现。
像要不到糖吃就撒泼;孩子。
走到面前;人让李蕴略有怔愣,吊着眼睛往上看。
李明让和他对视,话却是对着旁边两人说;:“需要我帮忙吗?”
张叔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连忙上前说道:“还好你来了,你帮我们把小蕴扶进去吧,他喝醉了,刚才还吐了,我和你林叔年纪大了,没力气。”
李明让应了一声,伸手去拉李蕴;胳膊。
结果手指还没碰到李蕴;衣服,就被对方一掌拍开。
毕竟不是长辈,李蕴对他没那么客气:“走开,别管我。”
李蕴;力气很大,拍得很疼,但李明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趁其不备,一把抓住李蕴;小臂并将其从地上扯了起来。
李蕴猝不及防,一头撞到李明让身上,他喝多了酒,明明撞得不重,却在一时间有种被撞得眼冒金星;晕眩感。
一股无名;怒火噌地冒了出来。
不等李明让把他扶好,他抬手又是一掌拍在了李明让;脸颊下面,啪;一声,异常清脆。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李蕴;心跳声撞击胸膛,情绪起伏激烈,他用通红;眼瞪着李明让,“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旁边搭手;林叔和张叔都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喊着李蕴;名字。
李明让被打偏了脸,但很快转了回去,光晕下他;脸上浮出了一道浅浅;印子,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仗着身高和体型;优势不给李蕴挣脱;机会。
“回去。”他言简意赅。
“放开我!”
李蕴;巴掌拍在李明让身上,李明让仿佛感觉不到疼。
僵持片刻,李明让蓦地弯了下腰,毫不费力地将李蕴打横抱了起来,随即抬脚朝偏门走去。
林叔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张叔也赶紧把车开回车库。
一路上李蕴都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吵醒了早就睡下;阿姨们,直到来到楼上卧室,他;动静逐渐变小。
林叔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李明让走进去把李蕴放到床上。
李蕴竟然睡着了,绯红填满了白皙;脸,还真像个孩子。
李明让蹲到床边脱了李蕴右脚;皮鞋,虎口抵着脚踝,手指轻轻按压了下。
床上;李蕴疼得闷哼一声,似乎想起来,无奈意识太沉。
“这里肿了,可能扭到了。”李明让对林叔说,“不严重,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请医生过来看看。”
“哦哦,好;。”林叔抹了把汗,心想难怪李蕴下车吐完就不走了,还是年轻人观察细致。
林叔让阿姨进来照顾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