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并不需要李昭亮亲赴那里,但延州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个挂名的观察使,恐怕也会吃些挂落。
因此李迩安面上便带出了几分。
官家笑道:“你爹爹要回来了,安平不高兴吗?”
李迩安道:“爹爹要回来了,安平自是高兴的。只是听官家说起延州,有些担心边境战事。”
官家敛了几分笑容,看了一眼曹皇后,对李迩安道:“西夏屡次兵败,如今已准备求和了,安平不必担心。”
李迩安道:“当年党项势弱,德明依辽和宋,同时向两国称臣,其后数十年徐徐发展。先后击败吐蕃和回鹘,夺取西凉府、甘州、瓜州、沙州等地。打败辽国耶律隆绪,势力范围扩展至玉门关和河西。至此奠定西夏如今的根基。
由此可见,党项人十分擅长示敌以弱,趁之以强”
“平安”曹皇后忽然打断李迩安。
官家却将徽柔递给苗娘子,又挥手让随从之人退下,对迩安道:“继续说。”
李迩安看了一眼曹皇后,对二人行了一礼,以表示自己后面的话可能会有所冒犯。便继续开口道:“党项一族十余年南征北战,是经年征战的虎狼之师。大宋过去于其亲善,故两国边境未设防。开展之时,宋军匆匆披甲上阵,却和经年征战之师势均力敌。臣女认为,若无奇迹,以无心之师应对有心之师,惨胜才是正常的。
势均力敌,恐怕是骄兵之计。”
曹皇后看了眼李迩安,又看了眼官家,眼中有些担心,但却并没有跟当年一样,说李迩安只是童言无忌。很明显,她想得跟李迩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