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还把城北的医院,作为军区专供,让军医在那边坐诊,给驻扎的将士提供便利,朝中将领有不少都上门拜谢过她,她如今名声大噪,朝野上下,都待她不错。
她也算是,自己在这长安城,站稳了脚跟。
慕晚吟满眼欢喜,嘴角的笑容才刚刚展开,脑中便回想起顾朝惜冰冷的嗓音,“你如今的位置,是踩着萧惊寒的骨血,一步步走上来的!”
“嘶……”
怀中的人儿颤抖了一下,萧惊寒连忙搂紧她,“怎么了?”
“萧惊寒,如果没有我,你如今便不会是这样,对吗?”慕晚吟再抬头,已是一双泪眼了。
萧惊寒轻轻弹去她眼角的晶莹,眼神宠溺,“慕侯怎么还说这样的傻话?若无你,本王如今,只怕眼盲心瞎,已走上黄泉之路了,去年击退大周之后的最后一战,便是本王的末路。”
所以萧彦辞在回城的路上伏击他,几乎要了他半条命,还赐未亡人给他。
只可惜,他们谋算出了漏洞,他的人生,叫这个未亡人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若非你的出现,本王无法重见光明,也不知道情爱之事的曼妙,更不会有机会拥有,这世间最美,最厉害,最爱本王的女人。”
萧惊寒的每句话都抚慰在慕晚吟心上,她的愧疚在减退,回想起来,“也是啊!王爷以前差点掐死我,我还屁颠屁颠的追了王爷好久,啧啧……”
“呵。”
萧惊寒喜欢她秋后算账,问她要不要躺下继续‘算’,慕晚吟义正言辞的拒绝,并表示,自己下次会好好‘宠幸’他的。
临别时,萧惊寒送她出府,低声问她,“如今,你不会怕,失去任何人,无法面对未来了,对吗?”
慕晚吟不会怕,可她握着萧惊寒的手,也坚定的告诉他,“我的未来,由我自己掌控,我绝不会失去你的。”
“吟儿真是好志气。”
萧惊寒俯身低吻,似乎要将自己一生的柔情,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中。
——
郡王府。
萧彦辞接到了外派出长安的圣旨,父皇要他去千里之外的琼州任职,他眼底裂出道道血痕,抬手便将圣旨砸了,踩在脚下,“父皇!父皇……你还配做个父亲吗?”
言豫一回来,就将他弃如敝履,流放到千里之外,好给他心爱的言后之子,开辟出一条平坦的路吗?
凭什么!
凭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也是中宫嫡子!
段国公一脸的沉郁,“皇上简直太过分了,利用我们去打击萧惊寒,如今我们将军中之人得罪干净了,却让言豫在他们跟前露脸,得尽民心!”
他们做了出头鸟,如今还背负了一身的骂名,萧彦辞被八位将领连同参奏,贬谪出长安,这个郡王的爵位,都险些保不住!
他这段国公,手中的权力,也被夺的差不多了。
段玉恒恼怒的看着慕谦,“侯爷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如此对付萧惊寒,万无一失吗?怎么如今不说话了!”
柳眉站在慕谦身边,不悦蹙眉,“国公这是什么意思?侯爷在朝中无实权,却也为殿下殚精竭虑,出谋划策,怎么如今全要怪在侯爷一人身上呢?”
难道不是段玉恒当年大意,没弄死萧言豫,让言崇远把他给抱走,还保了这么多年,放在萧惊寒身边养虎为患吗?
论智计,也是他段玉恒输了言崇远一筹,关他夫君什么事?
段玉恒再要骂回去,却被萧彦辞一声冷笑打断,“别争了!如今争什么都没用了!父皇不是要替他心爱的儿子铺路吗?萧惊寒也不许我入主东宫,那不如……本王就掀翻了这朝堂,自立为帝?”
屯兵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派得上用场吗?
段玉恒心头一惊,“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那几万私兵都屯在秀州,与琼州相距不近,而且贸然起事,萧惊寒还在长安,胜算并不大。”
萧彦辞多年迫于萧惊寒的威势之下,除了他皇叔的身份,萧惊寒的战力惊人,在军中和百姓之间,威望甚高,他不离开长安,交出兵权,萧彦辞对上他,就是虎口拔牙。
极其凶险。
萧彦辞狭长的眼微眯,“宣平侯,萧惊寒什么时候,才会离开长安?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有成算吧?”
慕谦沉默了半晌,被萧彦辞问到,才缓缓开口,“殿下,只需静待时机,大皇子才刚刚恢复身份,皇上和言崇远再怎么给他铺路,若是他自己心无城府,拿不到萧惊寒手中的兵权,皇上也一样会弃了他;
若是他令萧惊寒顾念情谊,拿到了他的兵权,那么萧惊寒离开长安,便是殿下起事的最好时机。”
萧彦辞满意的笑了。
段玉恒站在一旁,十分不解,“殿下这是何时与侯爷商议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布局的,萧言豫怎么拿兵权?
而且,就算要起事,难道不先救皇后娘娘吗?皇后娘娘,还被皇上囚禁在凤仪宫呢!”
皇后前两日好不容易托人送信给他,说那贤妃自从掌权之后便克扣她的平日用度,她现在过得跟低阶嫔妃一样,每日的饮食都难以下咽,叫他和萧彦辞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