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正殿内。
安秀直接命令随她陪嫁进宫的几个心腹女官:“银圣宫、玉圣宫和丽嫔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罚跪殿外半个时辰。”费什么口舌?打什么嘴皮子机锋?不嫌麻烦吗?
她才不要按宫斗剧的套路出牌!
女官们领命,直接把三人押了出去,按在了殿外的青石板地面上。
银圣宫、玉圣宫和丽嫔顿时慌了,开始骂的骂、哭的哭、威胁的威胁、哀求的哀求。
安秀又道:“太吵了。找几块抹布,把她们的嘴都给堵上。”
女官们领命,殿外顿时没有了话语声,但是还是有不断的挣扎声,一个个都不肯好好跪着。
安秀又道:“不认罚是吗?拿戒尺来,没跪好就打一下她们的腿,直到跪好为止!”
女官们领命,三位后妃挨了打后,呜咽了几声之后不敢再反抗,跪姿简直标准得可以做宫规的模范。
其他妃嫔们见状,则是面面相觑,呆如若鸡,噤若寒蝉。
金圣娘娘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严厉、凶狠?
三年前的金圣娘娘,是出了名的温良恭俭让,是人人称道的贤后。她因为受陛下专宠,很是心疼她们这些坐冷板凳的后妃,对她们极是宽容。别说是罚跪、堵嘴、打戒尺了,就是连重话也极少说。
她们清清楚楚地记得,银圣娘娘仗着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父亲,在庆功宴上故意占了金圣娘娘的首座时,金圣娘娘对于如此挑衅的行为,却只是淡淡一笑,顺势就坐了次座,毫不在意;她们至今都记忆犹新,玉圣娘娘生理期两月没来,以为身怀有孕就装不舒服一直不来昭阳宫请安,金圣娘娘却是半点都没有恼火,还十分关心地派了正宫的专属医官前去照料,发现是一场乌龙后还温言安慰,赐了不少宝物来慰藉伤心“失子”的玉圣娘娘的玻璃心。
那么贤惠、那么宽容的金圣娘娘,怎么三年不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金圣娘娘这三年里,到底遭遇了些啥?众妃嫔们心里直打鼓,不由自主地后退、再后退,生怕下一个遭了罚的就是她们。
安秀抬了抬眼皮,注意到了她们的动作,于是出声道:“哦?你们莫不是想出去观看银圣宫、玉圣宫和丽嫔受罚?嗯,不错,觉悟很高,本宫允了。”
众妃嫔们:“……”我们不是,我们没有,您不要误会啊!
但是在女官们强势的催促下,她们只得走出殿外,低着头、垂着眼站在银圣宫三人跟前,冷汗哗哗地直往下流。
这三位娘娘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下让她们看到了受罚的窘态,她们之后肯定落不了好!金圣娘娘,你们斗法,为什么要牵扯我们这些无辜的小鱼啊。众妃嫔欲哭无泪。
终于,半个时辰到了。银圣宫三人在自家宫女的搀扶下起了身,拿出了塞在嘴里的抹布团,用茶水漱了半天的口才勉强缓过气来。
玉圣宫眼眶红红,愤愤地看了安秀一眼,只丢下带着哭腔的一句话:“我要去照看皇儿了!”扭头就坐上肩舆离开。
丽嫔好看的脸上满是泪痕,也哽咽着说了一句:“我也要回去照看小公主了!”也打算有样学样离开这个让她羞窘不已的地方。
安秀却是让女官拦住了她,说道:“丽嫔,不敬本宫的责罚你还没受够吗?”用眼神示意了她刚才跪过的地方。
安秀能暂时放过玉圣宫,可没打算让丽嫔也溜了。
女官笑着补充道:“丽嫔娘娘,玉圣娘娘是东宫王后,位份也就比我们金圣娘娘低了一等。金圣娘娘宽容,看在玉圣娘娘的母亲是陛下堂姑的面上,也就不计较了。可您不一样,您只是九嫔之位,怎么也跟着学?”笑吟吟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不配”三个字。
安秀赞许地看了一眼女官,这位名叫嫣红的女官不错,牙尖酸利,反应机敏,极衬她的心意,说话叭叭叭地简直可以做她的嘴替。只可惜在原剧情里,金圣宫恋爱脑上头,只因朱紫国国王一句不喜嫣红的话,就打发了她出宫,平白地让自己少了一只得力的臂膀。
丽嫔被安秀和嫣红一阵威胁嘲讽,哪里还敢走?只得站在原地,晶莹的眼泪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别提有多可怜见的了。难怪是朱紫国国王最宠爱的妃嫔之一,这显然就是一朵清新脱俗纯洁无辜的小白莲嘛,让男人看了就不自由主地有了强烈的保护欲。
但是不好意思,这招对安秀无效。
安秀直接略过了丽嫔,问银圣宫:“你可认罚?”
银圣宫努力地挤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内容:“姐姐是正宫王后,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缘由。尽管我猜不到,但我想一定是因为我资质愚钝,不曾顾虑到某些地方。不过姐姐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也一定不会跟陛下提起,必不会让今天的事坏了我们的姐妹情份……”
她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大堆,安秀听得有些乱,但大致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安秀向脑海里的系统吐槽道:“系统,这是个段位挺高的绿茶呢。”讲话的方式都跟平常人不一样,每一句话听着都无害,每一句话都暗藏陷阱。
系统点头:“没错,玉圣宫在银圣宫面前就是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