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人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半年前周乾的家庭和联盟千千万个家庭没什么区别,勤劳朴实的父亲、慈祥和善的母亲与乖巧听话的儿子组成幸福的三口之家。
他们虽然不富裕,但一家人和和美美温馨幸福。
然而不幸降临到了这个普通的家庭。
周乾的儿子周子轩得了白血病。
一瞬间天仿佛塌了下来,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周乾和妻子咬着牙表示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救儿子。
白血病又被称为血癌,既带上“癌”字,在目前的医学范畴里就属于绝症。
放化疗、骨髓移植哪一项都不便宜,夫妻俩没日没夜拼了命的挣钱想要救孩子的命。
“放疗化疗就不用说了,孩子老受罪了。骨髓移植也是个办法,可骨髓哪是那么容易能找到合适的,反正他们一大家子都没匹配上。”
站长语气有些悲凉,“就这已经花光了他们家的积蓄,周乾夫妻就不说了,周乾他爸八、九十岁的人了,为了给孙子治病在工地上给人干杂活……”
“穷人生不起病啊,一病就倾家荡产啊。”
迟泱泱最是心软,闻言忍不住跟着着急,“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癌症清除药物还在研究当中,孙爷爷没吱声想来是没什么结果,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对,迟泱泱眼睛亮了起来,“可是联盟前些时间不是研究出一种抗癌药吗?”
“你说一针上百万那个?”
迟泱泱小鸡啄米点头。
站长叹气,“娃儿,一针上百万跟敲了一大家子骨髓有啥区别啊。”
迟泱泱懵懂,她知道上百万是一笔很多很多的钱,但具体有多少就没概念了。
站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蹲下身摁住小丫头在她脑袋上一阵揉搓,这娃儿的小脑瓜看着可好揉了。
迟泱泱猝不及防被摁住,像只小鸭子似的撅着小屁股拼命扑腾。
常松源呆了下,下一秒一个人影便扑到了他们面前,同时一个小红点出现在站长脑门上。
常松源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没吃过猪肉他见过猪跑啊,连忙扯着嗓子喊:“站长你跟泱泱玩怎么还搞突然袭击啊,小心她把你当成坏叔叔!”同时装作搀扶的样子扯住扑过来的人,“小兄弟你没事吧?”
来人反应很快,装作舒了口气的样子,“没事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看来以后不能再走路时看手机了,太危险了。”
“可不是,我以前就吃过走路看手机的亏。”
站长rua了个过瘾才恋恋不舍放开,“小娃儿就是搞突然袭击才好玩啊,再说我长了这么一张端正的脸,一看就是好人嘛。”
迟泱泱扒拉扒拉脑袋上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懵逼。
常松源把人扒拉过来帮她整理好头发,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疯狂吐槽站长在刀尖上跳舞。
还搞袭击好玩,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当成恐怖分子突突了。
站长笑眯眯看着他俩的互动,余光瞅见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年轻人眨眨眼,“小兄弟我咋觉得你有些眼熟?”
小兄弟内心呵呵,“大概我长了一张路人脸吧。”
站长摸摸下巴觉得他说的在理,普普通通大众脸哪像自己辨识度贼高。
路人脸的小伙子寒暄两句离开了,走之前还特意多看了站长几眼,他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铁憨憨。
经过站长这么一闹,什么情绪都没了。
迟泱泱则抱着常松源大腿不松手,时刻警惕免的自己又落在站长手里,她不想顶着鸡窝头去医院看东子叔叔。
站长咂咂嘴,回味了一下小丫头脑袋毛茸茸的手感,继续道:“不过你看周乾那拼命的样子,显然是准备买一针了。”
可是那玩意不是百分之百有用啊,很可能倾家荡产、债务缠身不过是打个水漂。
只是父母爱之深沉,他总不能劝周乾放弃治疗吧?
“不管咋说,周乾两口子总算有希望了,有希望好啊。人啊,就怕没希望。”
迟泱泱想起在肿瘤科看到的那些满脸麻木的病人,默默点头。
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聊了会常松源便带着迟泱泱去送外卖了。
经过几天的磨练,常松源对程序比较熟悉后速度快多了,一上午送了将近二十单。
中午十二点半,常松源带着迟泱泱和溪卿在地铁站会和。
溪卿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黑子,两人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看起来精神多了。
到医院后他们直奔病房。
刘明看到他们没觉得意外,把他们迎了进来。
金晓东目前还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不过精神看着还不错,见到他们很是高兴。
“小姑娘你也来了。”
“嗯嗯,泱泱来看叔叔。”迟泱泱走到床边,目光落在金晓东腹部。
“还好,没要命。”金晓东虚弱地笑笑,“我还以为我这次逃不过去了呢。”
“妈妈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叔叔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金晓东愣了下,笑容更深了,“人家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