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想坐享齐人之福,怕是不行了。”
肖海举起了手里的杯盏,嗤笑了一声看向段承轩,旁的桐舟则是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满,只将肖海手里的杯盏给夺了过来:“一命换一命,倒是不如不换。”
肖海眼睛睁大了些,倒也没从桐舟的手里将杯盏抢过来。
唯有段承轩坐在主位之上,一杯又一杯的饮了酒水,看着肖海和桐舟。
倒是从未想过,他也会因为感情之事来跟兄弟商讨。
聊了许久倒是也没有个结果,反而是他喝的半醉,只向肖海道了别,这便来到了凤鸣苑中,他倒是已经习惯了和顾茗烟同床共枕的日子。
躺倒在床褥,眼前的人儿有些模糊,他甚至都忘记了那人还身怀有孕。
只记得顾茗烟今夜难得热情。
日上山头,破晓天光。
窗外传来几声鸟雀啼鸣,段承轩便霍然睁开了眼,眼前的房间倒是凤鸣苑的,惹得他忍不住的一阵头晕目眩,只怪昨日桐舟带来的酒太烈了些,腰上却搭上了轻软的手臂。
“醒了?”段承轩轻声开口。
和顾茗烟同睡之时,她总是醒得早,睡觉也浅的很,段承轩每每一动,顾茗烟便总是醒来,今日却有些意外。
她是睡得迷糊了,才如此热情?
可当他抓住了那手腕,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方才的枕边人给摁在了床榻之上。
“王爷!”顾子衿惊呼了一声,感觉到自己的手都要被折断了。
门口的阿兰成山闻讯冲了进来,阿兰一看见顾子衿便马上冲了过来跪在了地上:“王爷还请手下留情,小姐到底还是您的的妾室呀。”
妾室二字倒是让段承轩清醒了过来。
在看清了那人只着一身里衣的情况之下,段承轩便直接松了手,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只觉得床榻之上的那一抹红如此刺眼。
成山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房中的一切,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院外的匾额,只赶紧跪了下来:“属下也并不知道为何二夫人会在此地!”
段承轩只揉了揉额角:“去领三十杖!让鬼魅过来日夜看着王妃的行踪,若是再出现此事,决不轻饶!”
“王爷…”顾子衿只拉扯着被褥轻轻的唤了一声,眼里盈满了泪水:“昨日我只是见这凤鸣苑萧条,而姐姐怀有子嗣,才同姐姐换的。”
一个女子都如此这般的解释,段承轩倒是对她没有半分的责怪,反而是沉下一张脸来:“王妃在何处?”
“应当是在妾身的清风苑里。”顾子衿的眼泪总算落了下来。
段承轩本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见到顾子衿这般做作的模样,当即就冷下脸来,将人从床上拖拽下来,只吓得一旁的阿兰赶紧将顾子衿给护在怀中,一言不敢发。
“哭什么哭,日后你要是再做些小手段,莫怪本王不客气!”段承轩只从成山手里接过了外衣,匆匆穿上便向外走去。
顾子衿被吓得不轻,方才被段承轩拉扯过的地方如同撕裂般的疼痛,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啪嗒啪嗒的落了一地。
阿兰只赶紧握住顾子衿的手,忍不住的说道:“小姐莫慌,方才成山也特意提点了您是二夫人,只要一切都做的好好的,定然不会出问题的。”
“若是王爷知道那床榻上的血…”一想到这里,顾子衿就忍不住的打了哆嗦,只将自己的指尖翻转过来,那里正有一个小小的血痕。
阿兰赶紧将其捂住:“昨日之事,小姐定然不能同其他人说。”
“阿兰,你究竟是让我做些什么?”顾子衿不甘的咬了咬下唇,满手冰凉,一想到昨夜所发生的事情,竟然是惊出一身冷汗。
今早这次,并非是第一次被段承轩从床榻上给扔下来。
昨夜,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舒舒服服的躺在段承轩的身边,竟然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顾夫人曾说,您并非正妃,若想要在这靖王府中立足,定然要铤而走险。”阿兰只握着她的手,嘴角带了笑:“今日这一晚,却是够了。”
…
而此时的清风苑中。
顾茗烟怀里还捧着碗热汤面,正愁于院子里的丫鬟没送来筷子,自己又看不清,偏偏还心神不宁的让青黛去济世堂了,如今面对这热汤面,除了能品上几口汤水,似乎并无其他用处,还馋她呢。
正无奈着寻思,眼前那些光亮却突然被遮掩起来。
“是拿了筷子来吗?”顾茗烟呆呆的抬起头来,再捕捉到眼前人影的轮廓时微微愣神:“段承轩?”
“你倒是认得出来!”段承轩看着她捧着热汤面坐在这石凳之上,倒是收敛了脾气没敢动手,只横了身边的成山一眼,后者便赶紧偷摸着吩咐人去将汤勺和筷子拿过来。
段承轩径直的坐了下来,将她捧着的热汤面给放到桌上:“昨日…”
“反正我也伺候不了您,而且您都让子衿入了府,我倒是觉得并无不可。”
“原来你可以如此轻易的将本王让给她人!”
段承轩猛地一拍桌案,清风苑所有的人都纷纷跪在地上,顾茗烟也被吓了一跳。
可等到反应过这句话的意思之时,顾茗烟却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