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来了蔬果汁,快去喝,明薇由我来照顾。”
陆玉衡一溜烟跑了,而她哄了半天,明薇的哭声才憋回去。
何婶一直在边上看着她熟练的哄孩子,然后打量一下她的身形,特别是那鼓鼓的胸脯,再闻到她身上的奶味,心里更加确定,这就是明月生的孩子,可是这就很奇怪了,陆仕森对这个小宝宝的态度非常微妙啊。
她笑着问:“她几个月了?”
明月想了想:“两个月零二十天,快三个月了吧。”
“那她算是乖的了,都说宝宝一月睡,二月哭,她都不怎么哭。”
明月不懂这些,但一想也的确如此,第一个月她坐月子,而明薇差不多一天睡二十多个小时,后面一个月,哭得时候会多一些,但由于明月还在带娃摸索阶段,只会手足无措看着她哭,她渐渐就哭少了。
正好,明月就趁机和何婶取经,说着育儿经。
楼下,有四个穿着家政公司服装的女人拿着工具下来,其中一人抬头看了看这个公寓,打电话回去:“薛经理,我到了。”
“你在下面等着,会有人领你上去。”
几分钟后,果然下来了一个穿着酷帅黑西装戴墨镜,胸肌鼓鼓的男子,那人低头看了她们一眼,“舜易家政公司?”
点头,递上证件。
保镖仔细检查过后,与自己事先收到的资料全部对应上,才说:“跟我上去吧。”
她们忙提着工具跟在后面。
几分钟后,到了房门前,刚刚领她们上来的保镖,交代道:“记得动作快点。”
然后按响门铃。
门内,听到声音,明月反射性就准备起身,何婶连忙拉住她,说:“你坐着我去开。”
说着快步过去,明月隐约听见了说的家政来打扫卫生就没管了,明薇这会儿正好困得眯着眼,她就抱着哄她入睡。
家政公司人员进门后,先径直到了顾客电话里交代的地方,看见雪白的地毯上暗红色的血迹,还有周围隐约的味道,手中做着事,脑海里不由得开始发散,看这位置,地毯上都染了血,得激烈成什么样了......
有钱人就是重口。
陆仕森家中以前是没有雪白地毯这种柔软的玩意,不过是昨天刚换上,然后就不幸被昨晚的事故滴了鼻血上去弄脏,那又正好是白色非常明显,不换是不行的,这正好离一周一次的家政清洁没没几天,所以就打电话让家政提前上门了。
掀起地毯放进带来的袋子里,然后戴上口罩手套,开始擦玻璃,扫地等各种家务活,他们公司是属于专业保洁,按面积和清洁力度收费,以往每次都打扫得很干净,不留死角,而陆家每周一次,她们人又多,所以其实算起来工程量不是很大。
明月在客厅见明薇彻底睡熟了,就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回房。
正到楼梯时,遇见一个弯着腰擦台阶的家政人员。
看见她正擦到中央,明月就停住脚步稍等一下。
那人也感觉到了她,忙停住,走下来让开路。
明月小声对她道谢:“谢谢。”
说完就抬脚往上迈,没看见那人眼中震惊的神色。
刚跨上右脚,就被人喊住,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明月!你怎么在这里?”
明月又收回右脚,回头望过去。
刚那家政人员见她满脸疑惑,仿佛认不出自己,一伸手拉下口罩说:“我是明佳啊,你这都没认出来?”
明月看着她的眉眼,与刚穿越时看到的记忆画面对应了一会儿,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并且两人当初还一起从家乡出来打工。
她也摆出惊喜的笑容,“明佳,你穿这一身我一下没认出来。”
明佳态度非常热情,一连串地问:“你之后怎么没音讯了,你去哪儿了?我们后面还去你租住的房子那里找过你,可是房东说你和你男朋友早就搬走了。对了,你男朋友呢?”
明月笑容不变,避重就轻地说:“我后来为了工作,又换了住所,一时忘记通知你们。”
明佳比她大两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突然遇见朋友,年纪不大的她也有点兴奋,一时都忘记继续工作,嘴里继续冒出很多疑问:“那后来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不等明月回答,灵光一闪,终于问到最重要的那个:“你怎么在这里?”
明月不紧不慢地回答:“手机在我坐公交时被偷了。”
被偷手机这也是一件倒霉事,当初她从医院生完孩子回家,为了省打车钱,就去等公交,最后公交没等来,医院门口公交站人又多,她身体又虚弱,什么时候手机丢了都不知道,后面也没想再买。一来,回到出租房就开始坐月子,出不了门;二来,从前那个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她都不记得,后来也没有需要联系的人,就算买来,也只当时钟用,所以她就去十元店买了一个闹钟。
后面更是忘了这项需求。
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上辈子是一个进校不准带手机进学校的高中生,她本身对于手机的依赖就没有其他人强。
明佳没想那么多,只是又再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里?”
明月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