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对视,眼底皆是只有彼此的笑意。
顾文隽被肉麻地抖了抖肩膀:“杀了我吧。”
一大早地就虐狗。
“对了,你们昨天玩糖果挑战了吗?”
顾文越:“……”
很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是小堂弟。
顾晋诚见他的桃花眼神色微变,淡声反问:“什么游戏??”
顾文越接了话:“你那些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顾文隽:一打二,打不过,不如撤!
他扶着栏杆往下跳台阶,飞快道:“知道啦知道啦,我去问大伯早!”
顾文越笑得歪头,抬眸朝着顾晋诚眨眨眼。
顾晋诚被他粲然一笑的模样勾着凑上前,忍不住要亲他,结果被一根手指压在唇上。
顾文越晃了晃食指,扬起眉尾:“诶,不可以哦。”
说完秀气的手掌在他的肩膀按了按,“顾总这么有自制力的人,忍一忍嘛。”
顾晋诚在他腰上用力揉了一把,推他往顾崇房间去:“我去楼下。”
“啊?”顾文越意外,“你不去问老父亲早啊?”
面前的男人凑到耳边,低声提醒:“张管家,棒棒糖。”
顾文越:“……”
果然是个顾全大局的男人,好样的!
他推他一把,赶忙催促:“快去快去,别让小堂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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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崇今天精神好,坐在餐厅和三个孩子一起吃早饭。
他一早就看晋诚和文越穿情侣装,尤其是晋诚,显得特别年轻,心情不自觉地就好。
他想,都是文越的功劳,把晋诚都带得性格随和起来了。
顾崇吃着早餐,时不时看一眼两个孩子和侄子,都是一表人才的年轻人,真是叫人老怀安慰。
顾文越照旧是吃细面,配孤儿院带来的酱黄瓜。
顾文隽稀奇,一边去取罐头,一边问:“这个是酸黄瓜吗?好吃吗?”
顾文越见他用公勺捞,赶紧将勺子从他手里接过,只给他取了一小根酱黄瓜。昨晚的事情还记着呢,都怪小堂弟!
他可要记仇的。
顾文隽用筷子夹起小黄瓜,震惊:“就给我这么一小个?文越哥,你怎么这么小气?”
顾文越将盖子拧上,宝贝地推到顾晋诚眼前去,对小堂弟道:“这是我们大老远带回来的,就这么一罐子,要慢慢吃好久的,你一下子捞那么多,回头我跟你堂哥、大伯吃什么?”
真是幼稚极了。
顾文隽气死:“那再买一点嘛。”
“全世界只有一罐子。再要吃就得等明年腌制了。”
顾文越随口瞎诌,桌子底下的脚踢了一下对面的男人。
顾晋诚干脆利落地拿起桌上的酱黄瓜罐子,递给身后侧站着的张管家,对小堂弟道:“你想吃,回头让人去买。”
“……”
顾文隽深呼吸,委屈,冲着大家长顾崇道,“大伯!您看啊,他们联合欺负我。我还未成年哎!”
顾文越暗笑:“那请问这位未成年,你是否应该透露一下你的期末考试成绩呢?”
顾文隽一愣,看向满脸坏笑的人:“太坏了!”
顾崇笑着道:“好了好了吃早饭吧。早点去早点回来,今天外面天冷。”
昨天下一天的鹅毛大雪,今天白茫茫一片,墓园应当是更加寂静清冷。
顾文隽吃了酱黄瓜,哼哼道:“原来真的挺好吃。”
好吧,他有点相信是世界上最后一罐了。
顾文越喝鸡汤,眼底浮现笑意,悄悄抬眼,给对面的顾晋诚递了一眼。
桌下的脚被他的勾起,似乎是踩在他脚背上了。
顾文越默默地,也不敢动,怕老父亲和小堂弟发现。
——细面的鸡汤是鲜的,他的心尖儿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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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整,一家四口出门。
顾文越套着宽大的羽绒服,站在大门内和小堂弟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看上去活泼又调皮,跟两个高中生似的。
顾崇正在穿外套,拍了拍身旁顾晋诚的小臂,用眼神示意他看那两兄弟,笑意盈盈。
顾晋诚见顾文越修长的身子被撞得一歪,扬声提醒:“文隽,别这么用力推文越。”
顾文隽:“……”
他连忙闪一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顾文越笑着去扶老父亲,对小堂弟挑眉:“怎么样,来我们家感受到春风拂面的关爱了吗?”
顾文隽气得哼哼。
从顾家临海大宅到墓园要上绕城高速,几人坐的是大保姆车,前后都有保镖护送。
怕顾崇的身体会不舒服,跟着的一台车里还有两名医护人员。
上高速后,顾晋诚轻声问身旁的人:“累不累?跟爸一样,躺着?”
顾文越打着哈欠靠在柔软的头枕上:“不用了。”
可惜这台车的七座保姆车是独立座位,他们四个人一人占据一个位置,顾晋诚也没法抱他。
前排的顾文隽默默地玩手机,聊微信,吐槽这哥俩简直蜜里调油,快酸死他了。
顾崇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