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定南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你不要杀我,我妈妈已经把钱转给你了,我求求你放过我。”
顾不上恐惧,我放声尖叫嘶吼着,说话也是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
我不知道楼下的声音是不是陆准发出的,如果是的话,希望他能听懂我说的话。
如果不是的话,那我希望他不要过来。
以周定南现在对我俩的仇恨,他要是过来,我怕周定南会对他动手。
周定南在楼梯口狠狠瞪我一眼,猫身往楼下走去。
趁着他下去,我蹦蹦跳跳在屋子里查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我把绳子割开。
天无绝人之路,我在一间房间里破旧的床下看到一块满是灰尘的玻璃片。
我费劲力气从里面拿出来,靠着惊人角度把绳子磨断。
绳子磨断了,我双手也血迹斑斑,鲜艳的血不停往下流。
强忍痛意,我磨断脚上的绳子快步跑向楼梯。
不知道周定南去了哪里,楼下静悄悄,除了虫鸣鸟叫再无其他声音。
安静得有些吓人,我手里紧紧拿着那块的玻璃片,神经高度紧张,喉咙不停上下滑动。
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我从二楼来到一楼。
呼吸声在此刻震耳欲聋,四周似乎除了我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
就连刚刚的虫鸣鸟叫也没了。
突然间,我听到砰的一声,大脑瞬间空白,拔腿就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
不要是陆准,千万都不要是陆准。
之前我有多希望陆准过来,此刻我就有多希望陆准不要过来。
荒废的郊区,野草众生,生命力顽强的野草长得比我还要高,放眼望去除了野草还是野草。
我站在野草中间,六神无主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布满了细汗。
恐惧感占据了我整个心神,消失的枪声让我丢了方向,不知道该往那边走。
就在我继续往前跑时,一双手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挣扎着要呼叫,一股熟悉的味道传进鼻腔。
泪水悄无声息流下,我转头猛地抱住身后的人。
我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们没有在此地停留,陆准拉起我的手,往后面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陆准的车停在路边。
直到离开这里,我才感觉恐惧感慢慢消散,随之而来的手脚发麻全身颤抖。
陆准把车停在路边,从后面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盖着会好一点。”说完,他继续启动车子。
突然陆准猛踩油门,我感觉车子不停提速。
我看了眼后视镜看到一辆出租车在后面紧咬不放,我知道那是周定南,身体难以自控的颤抖,脑海里响起枪声。
“别怕,相信我。”察觉我的异常,陆准伸出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看到陆准的眼神,我轻颔首感觉手脚不再发麻,但心里还在害怕。
“他有枪。”我目光怔怔看着前方,想到周定南从腰间掏出的枪,还有在废弃楼里听到的枪声。
“嗯,没有伤到我,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过来就好。”
公路上,我们跟周定南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
若不是周定南身上带着枪,我不会这么紧张害怕。
可一想到他身上的枪,我就无法冷静下来。
为了不让陆准分神照顾我,我故作镇定,强迫自己冷静,不要害怕。
在心里暗示下,我慢慢冷静下来。
陆准不停按着喇叭示意路上的车,他专心致志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白。
后面的出租车紧追不放,陆准甩开一辆又一辆车,拉开一段距离后,周定南又很快追了上来。
陆准目光坚毅,面部线条生硬明朗,他目不斜视望着前方沉声开口。
“坐稳了。”话音刚落,他猛踩油门,车子像箭一般飞了出去。
我感觉眼前一花,车子快速穿梭在各条道路。
他车技很好,在迅速变道的情况下,我只感觉眼睛一花便过去了,没有丝毫异样感。
路上的车子疯狂在按喇叭,陆准充耳不闻,在不影响到别人的情况,他变道的速度不减反增,有种在赛车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后视镜没有看到出租车,以为甩开时,它又突然窜了出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公路是大家的,不是我们的。
“坐稳了。”陆准再次说出这句话,油门猛踩,我感觉车轮子都要冒火星子了。
不过超了几轮车,我听到警车发出的呜呜声传来。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警车在追赶那辆出租车。
看到警车时,我在心里松了口气。
有了警察的加入,很快就把出租车逼停了。
陆准没有停留,他一脚油门,直接把我带到沈默诊所。
沈默看到我们有些意外,看到我双手满是血迹,他眉头一皱把我们带进他诊室。
他取来消毒水,示意我把掌心摊开,而后他整瓶消毒水倒下去。
消毒水接触到伤口,刺痛感从手掌传来,我下意识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