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早餐,顾偕深准备去公司,他脱下围裙,回房换了身西装,出来时在温宛脸侧亲了一下。
没事就被他亲一下,温宛这些时间也就习惯了,就当是个打招呼的方式。
顾偕深站在玄关换鞋,温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外出的衣服,裹着件长款羽绒服,跟在他后面,好像有话要说。
温宛的转变虽然不太明显,但顾偕深很快就注意到了,就像以前一样,温宛偶尔会跟说他说些事情。
他面带微笑,鼓励温宛主动开口。
温宛小声道:“顾先生,我要同事要去见个客户,今天晚上才能回来。”
“你很想去是吗?”顾偕深问他。
现在一件小事,顾偕深都要刨根问底,非得要温宛说出自己的想法,两个人的交谈一多,温宛自己没什么意识,距离却拉近了许多。
顾偕深每次想要抱抱他,都会问“可以吗”,温宛要是说不,他就不会强行抱住温宛。
温宛说:“陈经理一个人忙不过来。”
“过来一下。”顾偕深朝他招招手,温宛乖顺地走到他面前,顾偕深弯腰抱抱他,“那就去吧,注意安全。”
顾偕深跟他约好:“第一,按时去,按时回来。”
温宛点点头:“知道了。”
“我随时都会给你打电话,你手机要保持畅通。”
顾偕深赶着公司,两个人一起下了楼,他送温宛上了小陈的车,顾偕深俯身给温宛整理下外套,对小陈说:“麻烦你照顾好他。”
“你放心,我会照顾糯糯的。”
“手机随身带着。”顾偕深再次嘱咐一遍,温宛说知道了。
等他们两个说完话,小陈发动了车子,顾偕深做个手势,旁边一辆车跟了上去。
小陈透过后视镜一看,后面那辆车的车窗贴着黑色遮光纸,看不见里面的人。
应该是安保人员,小陈按下心里那点好奇,跟温宛说起工作上的事。
顾偕深看着车子离开,打开了手机定位,屏幕上的红点代表着温宛所在的位置,尽管有人跟着,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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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当天的视频,李耀通过关系拿到手里,他在视频里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都跟顾家有点关系,自然就想到是不是顾偕深做了些什么。
李耀这些天快被股东们逼疯了,他手上的钱不够,指望傅夏是指望不上的,傅夏另外的画作在黑市流通不了,都知道他现在是身价最高的青年画家,太过扎眼。
偏偏几家审计还盯着李家不放。
李耀没那么容易认输,顾偕深也有弱点不是吗?
手底下的人打来电话,“少爷,顾偕深他老婆出门了,要不要跟着?”
李耀派出去的人在甜水路等了很多天,就没见到温宛有落单的时候,回回都有顾偕深跟着。
绑架温宛这个念头,也是李耀临时想到的。
他压低声音吩咐道:“跟上去,有机会就把人带走,现场处理干净点。”
“明白。”
挂断电话,李耀松了口气,给傅夏打电话:“夏夏,你准备一下,等会儿有个采访……”
傅夏还在家里待着,他心情特别不好,季则这些天很少在家,成天不知道忙些什么,船运公司都是他的长辈们在管理,经营状况很好,虽说公司没有交给他经营,作为季家的独子,季则手上的钱只多不少。
因为季则没有在拍卖会上替他拍下画作,傅夏有些不开心,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季则说话。
季则为此有些失落,傅夏问家佣季则去哪里了,说是在外面喝酒。
傅夏知道季则指望不上,还是李耀可信一些。
李耀确实有些办法,跟傅夏说:“不要为拍卖会的事伤心了,正好他们叫价那么高,作为身价最高的画家,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出现。”
李耀安排傅夏接受了星城电视台的专访,因为怕现场有些什么状况发生,还将采访的地点安排在李家,李母看到傅夏很是开心。
“哎哟,快看看这是谁。”
“伯母好。”
傅夏站在李母面前,接受李母的打量。
在李耀的几个朋友中,李母对顾偕深的意见最大。
那也是有原因的,李母跟傅柔是旧识,原本小姐妹两个挑中了最好的两个男人,可惜后来不知打哪里出来一个顾母,傅柔没嫁给对方。
李母嫁给丈夫后,李家的实力逐渐消退,如今顾氏站得稳稳的,顾母跟顾父秀一回恩爱,李母就怄一回。
她没有参与过公司的经营,凭借着早年做记者的从业经历,在文娱行业算是有点影响力,顾母在这块儿是拿她没有办法的,李母能够在这上头压得顾母死死的。
只是顾母也不是个善茬,她自己被拍不要紧,从小就将顾偕深看得紧,按说半大的孩子总有个叛逆期,愣是没让人拍着些有用的照片。
倒是李耀,被自家的记者拍到过打人。
她这个儿子一动手就要见血,整个过程都被拍了下来。
那会儿还是傅夏站出来替李耀作证,说是对方先拿刀砍了自己,李耀为了保护自己不得已动手,才没有闹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