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深没同意。
顾偕深相当不理解这种行为,首先就不应该吵架,如果太太有什么物质需求,极力给予满足就是了,其次离家出走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显得幼稚。
最后为了这种事请假,属于不敬业行为。
他本来想说温宛从来不闹,但温宛确确实实也跑出去一回,他又沉默了。
坐在一群已婚男人中间,他似乎有点说不上话。
“顾总,您跟太太相处怎么样?”
“顾总和太太结婚才两年多吧,真是好着时候呢,你问这个干嘛?”
顾偕深轻轻咳嗽了一下,“差不多就那样吧,我家里那个挺听话,嗯,会下厨,厨艺不错,人长得也漂亮。”
他这貌似不经意几句话,一下将在座人全部给秀了一遍。
顾偕深虽然说对温宛有各种不满意,但温宛条件摆在那里,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
大家都是男人,也有点儿虚荣心,顾偕深这话多少还是有点虚荣作祟意思。
顾偕深原本是不爱把自己家事儿往外说,今天不知道怎么,顺口说了,说完却莫名有些心虚。
谁晓得这个话题一打开就有点收不住,他被一群聒噪青年男人围着,被迫听了一晚上各家婚姻经,早上回家还昏头昏脑,温宛给他来了这么一句,顾偕深只觉得头疼。
他耐着性子问:“我们吵架了吗?”
“还是你有什么想要东西没有买给你?”
温宛却不说话,一双大大眼睛看着他,雾气蒙蒙。
闹也闹了,现在还要来个行为升级。
他抬手按按酸胀眉心,淡淡道:“随便你。”
踢开换下来鞋子,回房补眠,留给温宛一个冷酷背影。
不是每一个人离开都是一阵狂风暴雨,惊心动魄,对温宛来说,他离开只是很寻常一天。
温宛是慢慢从这个家搬走,就好像他慢吞吞性格一样,像一只小蜗牛,一点一点把东西从这个家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你想好了吗?”顾偕深最后问了他一次。
温宛说自己已经租好房子了。
顾偕深气急而笑,也不阻止他,“要搬,就把你东西收拾干净点。”
直到搬家时候,温宛才发现自己东西比他想象要少多。
在温宛概念里,只要不是他花钱买东西,就不属于自己,所以他带走只有自己那套直播设备和几件常穿衣物,还有自己银行卡。
他将顾偕深给自己黑卡放在桌上,套上一件浅色羽绒服,拖着小行李箱,乘住户电梯下去了。
阳台上花盆,他连着枯萎番茄一起扔掉。
去地铁站之前,温宛给顾偕深发了消息
温宛:【顾先生,东西都搬完啦,我走了。】
温宛:【谢谢您照顾。】
温宛:【您多保重。】
天气很好,温宛没有立刻就走,他在中央公园入口坐了一会儿,然后有始有终将这件事情完成了。
顾先生坐在办公室里,点开温宛名字,将他消息一条一条划过去,漫不经心划拉了一遍,发现没什么要紧事。
他由得温宛去作,这个词儿还是他从技术员那儿学来。
看完以后他跟秦助理说,“你去一趟,看看他把东西收拾干净没有。”
秦助理是唯一知道这件事外人,如果可以话,秦助理自己也不想知道。
插手老板家庭**,总让他有种要背黑锅感觉,前后跟女朋友哭诉过好几次了,也没得到几句安慰。
“顾总,那要是没收拾干净,该怎么办啦?”秦助理多问了一句。
顾偕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秦助理随后将温宛留下东西带到办公室,钥匙,指纹识别器,一张黑卡。
“顾总,太太就留下了这些东西。卡,太太没有用过,顾总,需要让人记录一下太太行动路线吗。”
“你看着办。”
温宛娇气,让他去吃吃苦头也好,他早该知道这个世界真实一面是什么样,否则他永远都会觉得外面更自由。
顾偕深希望他经过这一遭,能够明白生活在他身边是一件多么幸运事。
温宛搬走事,很轻易就被顾偕深隐瞒下来。
从结婚那天起,他始终将温宛深深隐藏起来,没有媒体能够拍到温宛照片。
温宛从嫁给他到现在,温家一次都没有派人跟他见过面,所以也不担心温江那边会来人找他。
可以说,如果他想要将温宛彻底藏起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顾母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关心这个人存在。
下一次结合期,很快就要到了。
他状况,医生非常清楚,如果医生向军部报告话,因为从小因为san值高而被作为作为重点观察对象他,恐怕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影响。
顾偕深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婚姻出了问题,在各方势力观察下,他婚姻状况稳定与否,是一个极其重要参考标准。
可正如技术员说那些话一样,即使他知道结了婚对自己来说是有各种好处,但在婚姻中觉得累人不止是温宛,暂时分开一下也好。
他可以安静下来想一想该如何处理他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