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了床,在床上开了电脑。她其实已经无心刷题,只是不想应答钟曦文的问题。
果然,钟曦文没再用欲言又止的神情盯着她了。大约是想起模范带头作用,她上床开始看书了。
半夜起了风,玻璃窗都发出了细微声响。钟曦文睡得很沉,袁沅坐起来,看了看旁边的小皮箱。她东西很少,一分钟不到就能收拾好。房间的门后面贴着楼层示意图,她所住的房间靠右,仅隔一间房就是楼梯间了。从八层楼下去至少要五分钟。她的这具身体虽然健康,却灵活性欠佳。她手上并无自保的工具。
生活的安逸让她太懈怠了,竟是连一样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好在她的精神力异能还不错,能感知到很多,且范围也不小。应该足够她脱身了。
她现在走并不合适,且不说袁家那边了,元庆市一中都会掀起一场大波。付出了这么多,结果是一场空,学校的领导只怕要气疯了。
袁沅又躺了下来。钟曦文定了闹钟,起来的时候以为她在睡觉,轻手轻脚洗脸刷牙。
曾博文也来敲门了,站在门口问钟曦文早餐吃什么?是买回来还是到餐厅去吃?
钟曦文低声说:“你买回来吧,她可能有点紧张,昨天睡得好晚,让她多睡会。”
袁沅眼睛睁着,听得真切。曾博文走后没多久,她就起来了。早餐很丰盛,买过来还带着热度。她却吃得不多。
上午是开营仪式,签字报到后就坐在大礼堂听宣讲,宣讲的内容主要是清华大学的发展史,重点介绍他们的计算机系以
及天才聚集的姚班。
曾博文和钟曦文听得很认真,袁沅却有些心不在焉。大礼堂的出口只有四个,而且在一楼,很容易被堵上。
好在宣讲的时间并不长。中午吃饭的时候,钟曦文说起了自己以前读书时的趣事。袁沅知道他们想让自己放轻松。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敏感的人仍然觉得她跟平时不一样。
下午上机测试,时间三小时。袁沅进场后特地在附近转了转。一位大约是监考的老师以为她找不到考场,还特意带她过去。
考场很大,规整摆着数百台电脑。出口却只有二个。不过,窗户够大,外面的树干强劲,足以能承受一个人的体重。
袁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最前排有个女生回头了,冲她笑着挥手。
袁沅想起了,她是明州三中的杨沁文,她们曾在一个宿舍呆过几天。她这才把注意力由环境转向人。还真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测试开始,她切题很快,尽量简化。三题切完,周围都在埋头敲击键盘。她这呆坐着,会不会自己紧张过头了?昨天霍无那样子不像是能马上清醒的。她并没有手下留情。精神力被绞杀,霍家的家底再厚,也不能很快就让霍无复原吧?
在星际世界治疗精神力受损的药剂不少,也有能很快就治愈的神药,但那一般都是掌在大家族的手中。
现在的霍家应该没有这些东西吧,否则霍无的精神力不可能一个多月都没长进。
她稍稍放松了些。
考完了出来,曾博文和钟曦文都没问发挥的怎么样。他们没问,袁沅也没主动说。吃过饭后,钟曦文提议到清华大学校区转一转。
三个人边走路边说话,钟曦文是活跃气氛的好手。但袁沅兴致不高,她更关注校区的环境。虽然才下过雪,校园里的人却不少,这样的环境脱身容易藏身难。
钟曦文和曾博文对看了一眼。钟曦文搓着手笑着说:“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袁沅点头,跟着转身往回走。回到了酒店,她并没有动电脑,而是在刷新闻,但翻遍了网络都没有找到关于霍无生病的只言片语。明明那天在实验室有很多人!
钟曦文笑着提醒:“早点洗了早点睡吧。”
袁沅
收了手机去洗漱,出来的时候看见钟曦文正在和人微信聊天。对方挂着曾博文的头像。她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上床睡觉。
第二天,杨沁文过来说话了,问袁沅住在哪里?昨天考得怎么样?
袁沅报了酒店的名字,至于昨天的测试,她觉得拿到满分难,她答题过于简化,测试可能会出现一二个bug。不过上二百分没问题。
杨沁文叹气说:“我昨天就做了一题,另外二题都打的暴力,最多只能拿到二十分。”
暴力打满只能拿十分。不过冬令营的试题有九题,第一天没考好,还有二天。
考场外的钟曦文和曾博文也煎熬着。目送袁沅进去后,曾博文就去打听消息了。他没门道,但其他学校的教练有。昨天的三题都难,北师大附中没一个切出来。张柏伟问起袁沅。曾博文也皱着眉摇头。
张柏伟吃惊说:“袁沅都没切出来吗?”
曾博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昨天袁沅明显有点不对劲,他都没敢问。晚上跟钟曦文通气,钟曦文也觉得多半是没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