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门,走进屋中,将她直接扔在了他的床榻上。
“祭酒大人!”江眠月吓坏了,面色惊恐便挣扎着要逃。
他捉着她的手腕,牵扯着她不让她离开,身子却缓缓倒下,身上的重量几乎尽数压在她的身上,江眠月呼吸不稳,小小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他俯身而来的重量,被他“砰”的一声撞在榻上。
祁云峥便如一座山一般沉沉地压了下来,他勉力用手支撑,卸了一半的重量,可另一半的重量却十足的压在了江眠月的身上。
江眠月吃疼,不小心发出一声痛呼,祁云峥睫毛一颤,残存的理智被抽离出他的脑海。
“祭酒大人!你,你起来……”江眠月挣扎着推他,他的重量却压得她不能动弹,下一瞬,祁云峥终于动了——他猛然间门捉住她的双手,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祁云峥!”江眠月失声惊叫起来,“祭酒大人!你放开我,你会后悔的!你是国子监祭酒,你若是如此……”
祁云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听着她无助的呜呜声,他喉结微动,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缓缓往下,缓缓流到喉结附近,“啪嗒”一声坠落。
江眠月与他对视,她绝望的看出了他的意图……这表情,她着实是太过熟悉。
上辈子,每次要开始时,他便是如此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拆了卸了,吞噬了,一点点的将她啃食殆尽吃进腹中。
她完了。
江眠月眼眸泛着红,眼泪缓缓的顺着她的眼角流出。
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这个人不管有没有记忆,都得小心翼翼防着才是。
她的工课,她的学业,她的未来……江眠月闭上眼,感觉到他的气息沉沉的落在她的耳畔,他的唇几乎触碰到她的皮肤,她浑身颤抖起来,战栗着哭,声音带着哀求,“大人,不要……”
祁云峥浑身一僵,可动作却没有停下。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那么明显,便如那个公主床上的男人一般……他身上还残留着那甜腻的香气,夹带着他身上原本的墨香,混合而成一种诡异而又危险的气息。
江眠月哭着哀求,却根本没有用,如今他已经失去了理智,那香,那可恶的香……她做最后的挣扎,仿佛被拎上岸的鱼,却轻易的被祁云峥压住。
“别乱动。”祁云峥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暗哑,他的脑子思绪凌乱,上辈子的记忆与如今的场景几乎重合在了一起。
他可以吗?
多久没见她这副模样……
怎么又哭了。
眠眠。
不想看她哭。
祁云峥伸手,缓缓的抚上她的侧脸,拇指拭去她的泪珠,然后手指指腹从她紧绷的耳畔划过,手指落在了她的发间门。
她哭着紧闭双眼,感觉到他拆下了她头上的银簪,她的头发瞬间门松散开来,仿佛失了主心骨。
那簪子还是公主的东西,今日她未换下衣裳,不小心将那簪子也戴出来了。
下一秒,她听到一个细微的声响,仿佛簪子刺破血肉,随即,祁云峥发出一声闷哼,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脸上。
江眠月感觉到不对劲,猛地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只见,那簪子刺破了他的手掌,划了长长的一道血痕,血如雨滴似的落下,落在江眠月的脸上身上……晕染在公主借给她的贵重衣衫之上,仿佛点点红梅。
祁云峥吃痛,眼眸中恢复了一刹那的清明,他痛苦地低头,缓缓放开江眠月,“江监生,冒犯了。”
“祭酒大人!”江眠月已经被他此举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他怎么会……
“去……”祁云峥艰难开口,看着她眼眸中擒着的泪花,淡淡一笑,笑容如平日里那般温润,“这东西管不了多久,趁我……失去理智前,替我叫大夫来。”
……
江眠月满身的血迹,一面用手背抹泪一面朝着医舍跑去,脑子里满是方才祁云峥面带笑容的模样。
直到跑到医舍门前,她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泪水依旧控制不住,宛如断了线的珠子。
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别的,她狼狈又庆幸,又有些微微的愧疚。
她还是误会了祁云峥,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上辈子的他,他们是不同的!
“江监生?”来开门的是顾惜之,他留下来照顾陆迁,本想着上了药便能让人送他回举业斋,但是没想到那王大夫对他一番折腾,把那陆迁折腾得鬼哭狼嚎晕过去又醒过来,嘴里不停的喊着“杀了我吧”,他着实是不敢走,怕王大夫把他给弄死了。
顾惜之看到江眠月此时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江监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不是我的血。”江眠月带着哭腔,“大夫呢,快,找大夫,祭酒大人身体不适。”
顾惜之一惊,“可是现在只有王大夫在。”
“怎么,走不开吗?”江眠月着急问。
“也不是走不开……就是王大夫他……”顾惜之有些犹豫。
“那快让他跟我走一趟,真的很着急。”江眠月眼角带着泪花道。
顾惜之见她都急哭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