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拉贡家族作为一个刚刚建立的家族,能够扬名甚至进入彭格列的视线中,最大的功劳在密鲁菲奥雷身上。
负责统御被破坏的基地的白魔咒分队长是一名剑士,他于自己的自称是剑帝,态度也分嚣张,所以莫德雷德很期待和他的战斗。
“那些杂碎一直在喊的剑帝,就是你吧。”莫德雷德张开掌,破碎的指环叮叮当当落在他的脚下,他毫留情地踏着指环去,“知道为,听剑帝这个称号就很火大啊,你要撑一会才行。”
他的身后燃着熊熊烈焰,能够抵御炮弹的墙从中间被劈开,宽大剑刃被他拖曳在地带出一连串的火星。他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盔甲之下,嘶哑的声音带着异常柔和的笑,只要想他撞入敌阵中挥舞着他那把闪着祥红芒的剑粉碎敌人的模样,这笑声能带来的就只有毛骨悚然了。
莫德雷德畏惧受伤,似乎也知疲倦,当面自己而来的攻击时,比起闪避,他优先做的便是迎着攻击冲上撕碎发起攻击的人——厮杀、厮杀、厮杀!这就是沉浸于战斗时的他仅有的理智所考虑着的事情!敌人的哀鸣声能够唤起的也并非他的怜悯或是同情,而是更加兴奋的战。
在这一场连同伴都没有预料的突袭之中,他能骑士挂钩的行为仅有两件。一是他作为英灵完全能够神知鬼觉地潜入其中,但他从头尾都没有要躲藏的思,而是光明正大扛着剑出现在基地正门,就这样一路破坏一切阻拦他的人建筑物,直线闯了进去;二则是他没有踏足密鲁菲奥雷的科研场所,哪怕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幸撞上他,他也只是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便笔直地闯基地深处,放任他们战战兢兢地从秘密通道中逃生。
于是一路下来,他早已沐浴着自己敌人的鲜血,那狰狞的头盔剑皆染满血色,好似爬出地狱的恶鬼。
“别以为杀了几个杂碎就味着你很强了。”这名队长级的人物慌忙地拔出剑,“那些家伙唯一的价值,就是充分地消耗了你的力还给你留下了少伤吧。你的那身盔甲,早就被自己的血浸透了吧?”
莫德雷德停下脚步打量起他,“也就是说,你明知道下在被我杀害却还是躲在这地方啊。直最后他们还在你求救吧。”
分队长语气理所当然,“如果连拖延一下时间都做,还有留在家族中的理由?亲杀了他们的你难道想就这一点谴责我吗?”
“谴责?”莫德雷德闻言轻笑了一声,“既然身在战场,就该有杀被杀的觉悟。我只是想你确认一件事……”
“虽然我是个人渣,但你人渣的程度好像比我还深啊。”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既然如此……管我怎样待你,父王也会说吧?”
以完全胜利者的姿态拿下了这一次突袭战,父王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夸奖他吧。他这样想着,兴致勃勃地挥舞起了魔剑!
分队长起初以为,虽然莫德雷德所发挥出的力量隐约压制着他,但他也根本没有出全力,只要他全力以赴就能轻松干掉莫德雷德了——他原本是这样想的,慢慢发力的他却发现,管他拿出少力量,莫德雷德都会以堪堪超越他的力速稳稳地压制住他,他快那莫德雷德就更快!
……简直就像是,戏弄猎物的猫科动物一样。一次次放开猎物,让他们产生能够逃脱的错觉而继续奋力地挣扎,直最后精疲力竭,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逃脱的能性,自己的求生只能算是一场劣质的表演。
分队长气喘吁吁地用力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鲜血,惊惧交加地后退着,“你……你底是人!?”
“潘拉贡家族的守护者,亚瑟王的嫡子继承人,莫德雷德。”莫德雷德微微昂首答道,见分队长终于察觉差距所在而心生退,他面具下的兴奋神色褪去了大半,唇角也悦地下垂,他剑上的雷电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此为止了吗?想逃了吗?”
分队长作为剑士的预感终于起了一次作用,它在他警告着,如果敢逃的话,就会被立刻杀死。
——解救这名自封剑帝的黑党的,是一个电话。
虽然是在战斗中,虽然自己的宝具制造了极大的噪音,莫德雷德还是在电话铃响的第一声时就捕捉了那细小的声音,他当机立断中断了宝具,赤雷从剑上消弭无踪,而他则知道从盔甲的哪个夹缝中迅速取出了机接起来,接着他和分队长同时屏住了呼吸。
“莫德雷德卿。”电话那边传来了温和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莫德雷德愣了愣,识了一件事情。
王会这问,其实已经察觉了他在哪又在做。明明他了如指掌,了解他母亲一样残忍的本性,却又给予了他这样的信任,想等待他自己亲口说出来。
……了,他从以开始就是这样,明知道莫德雷德会毁灭他的一切,却仍允许他留在圆桌骑士之中,最后还导致了卡姆兰的……了现在,经历了一切也没有将他作为背叛者驱逐出去,而是让他作为在这个世界中的同伴继续行动。
……莫德雷德决定再想下去了。
就当是自欺欺人好了,既然他们都没有他追究那场背叛……仅仅是现在,他想作为一名圆桌骑士而行动着。
“我很快就回去。”他低声应道,于继续战斗彻底失去了兴致,没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