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火在教室里坐下时,感觉到教室里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从书包中向拿书本的动一顿,面无表情地抬,带感情的视线沿着教室扫了一圈,顿时所有的注视都消失了,他这才继续把剩下的书也整齐地摆在桌上,翻开中一本。
多数时候,他的座位在教室的最后排靠门的位置,这个位置本该属于差生而是他这种没掉下过年级前十位次的人,过他的中国文老师偶然间发现,只让他坐在最后面,那么前面的人都会在他的注视下(虽然他只是在认真听讲)经紧绷敢随便造次……比风纪委员还有效十倍,从此以后封火就承包了教室后排。
而藤丸立香则在倒数第二排靠着窗,简直是经典得能再经典的主角座位。他并没有封火那么敏锐的经,刚把第一节课的笔记本摆放,就见前桌鬼鬼祟祟地将椅子向后挪,欲盖弥彰地用手掌捂着嘴,“喂藤丸,星原他今天很正常啊?”上上次听见封火嘴里冒出轻柔敬语的时候吓得他们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杀人过地,何必用这种惊悚的表情配合惊悚的语气!断饭过如此!
藤丸立香嘴角抽搐,用力地咳嗽了几声,也着他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还、还,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除了可能偶尔有种谜一样的长辈式慈爱感……总比他上次翘课去食堂吃蜜瓜普通吧?看到那一幕他还以为是那只异闻带的妖精王追过来附身了,简直脏骤停。
端坐着看书但听得一清二楚的封火:……
拳硬了。想把这些见证黑历史的人都灌水泥沉东京湾啊……行,数目有多,水泥够用的。
而且,这时候是他们计较起来就更没完没了了,封火想到除了突发性人格分裂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解释自己的异常,还是装听见,让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为每天开门都有新惊喜的第一受害人,藤丸立香大概是对于封火的异常感知最深刻的,正如封火也知肚明他有很多没有说出来的话。他们两个此刻更像是一种照宣的状态,藤丸立香自认为自己都没有对封火讲过迦勒底与英灵的经历,那么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追问到底,只能等待他甘情愿说出来的那一天。
他倒也是没有考虑过将事情对封火盘托出,但他实还处于多方的监视下。在常规的圣杯战争里,召唤出一名英灵就等于持有了一件强力的武器,更何况他契约的可止是一两个英灵?如果藤丸立香哪一天忽然想开决定毁灭世界,中的半数英灵说准都会选择支持他……当然,他并会这么做,可是只他有这样的能力,被忌惮被监视就是无法避免的。
基于魔术师“隐秘”的准则,他的一切经历也必须保密,能告知于人,包括他的父母,还有封火。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赌上自己的性命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特异,迦勒底的工人员都为此有些义愤填膺,但他自己倒是着接受了。
藤丸立香能够理解魔术协会的决定,也愿意配合他们,所以他才能平安地从迦勒底回到日本,继续度过他的校园生活。当然,这也许也感谢迦勒底的二所长戈尔德鲁夫·穆吉克的努力,他为法政科的一员没为藤丸立香据理力争,连体重都掉了多斤,尽管他嘴上从肯承认就是了。
封火看到藤丸立香双眼发直呆呆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开始了,他稍微用了些力将手中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合上,出声提醒道:“快上课了。”
他的音量大,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这句话一出,藤丸立香的前座就维持着僵硬的脸默默闭上了嘴,连人带椅子一起回到自己桌前,而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谈的生们也瞬间静默了下来,井然有序地坐回到座位上。以至于第一节课的国文老师进门时迎接他的就是一片静默,每个人都在低状似专注地翻书……
老师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并悄无声息地对封火竖起拇指:还得是啊。
封火全当没看见。
一天的课程顺利结束,放后,封火去参加排球部的活动,他本来以为藤丸立香会像之前那段时间一样,放立刻被接走,后者却决定等他一起回家。
提起最忙碌的时间段,藤丸立香光是回想就禁两眼放空,还情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知是胃部还是肝部的表情,麻木道:“哈哈,那段时间确实是挺得了的,太密集了……”
“现在没事了?”封火侧目瞟了一眼他乍一看没二两肉的身体,中肯地评价道:“如果被骗去□□/工,可以找鸣瓢叔给介绍律师,他认识的一个叫成步堂的律师风评错。”
藤丸立香掩面,“我看上去那么像是会被骗的吗?”
“是吗?”封火非常想拿他被安德森轻松骗去英国的经历说事,过排球部的活动室近在眼前,排球拍打的声响从球场中传来,在他人面前还是给藤丸立香留面子,“活动三小时后结束,这段时间去更衣室休息吧,在球场里呆着容易被球打得更傻。”
“没关系,我在场边坐着写一会业就行了,刚晚上回去帮刷碗。”藤丸立香挺起胸膛,“别看我这样,现在闪避能力很强的哦?”死,排球杀伤力还能比英灵在食堂打架更难躲避?
封火的目光轻飘飘地从他的身上掠过,“随便。”
他算是比较早到的一批,更早的黑尾铁朗已经换了球衣正在热身,封火色自若地沿着球场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