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前就会想到这些了。 “你……”岑默看向他隆起的小腹,仿佛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我……” “什么都不可以问,偷偷想也不可以,不然我真的会死。” 岑默呼吸一窒,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 他单膝跪在叶云归脚边,一手抚在对方的小腹上,看起来有些无措。 “是……”岑默想问,这是他们的孩子吗? 但他先到叶云归的警告,便急忙打消了这个疑问。 他不可以问,连想都不可以想。 叶云归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带着点轻微的恼意,“你是想问孩子是谁的吗?这大半年的时间,你日日与我在一起,这种问题你都要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岑默几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太突然了,突然到他满腔的情绪全都堵到了一块,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排解。 叶云归拉着他的手示意他起身,然后慢慢抱住了他。 岑默不敢使劲儿揽他,只能将他虚圈在怀里。 “你会觉得我像怪物吗?”叶云归问他。 “不会……我只是不 敢想……” 岑默连叶云归的心都不敢奢望, “” ✈(), 他又忙改口:“我不该问。” “不疼。”叶云归窝在他怀里道。 岑默吸了吸鼻子,忽然反应过来了叶云归先前为什么让他把玉珏收起来,还说明年开春能用到。 那不是拒绝,而是让他留着这对玉珏,送给他们的孩子。 怪不得先前叶云归与他玩笑时,会说等蛊虫长大了就不舍得除掉了,还说养大了要朝他叫爹,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当夜,岑默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整晚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他一会儿高兴得两眼放光,一会儿又愁眉不展,一会儿抱着叶云归不撒手,一会儿又站在窗边长吁短叹。 叶云归知道,对方应该既高兴,又忍不住担心。 偏偏他说了寻根究底会害死自己这样话,岑默便什么都不敢问,甚至每每开始忍不住琢磨时,都会及时克制住追问的念头。 岑默这样的情绪持续了好几日,才慢慢恢复正常。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京中传来了对郡守的处置。 郡守被判了斩立决,所有家产抄没充公。 据说薛城的人从他的别苑中弄出来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光是金银都拉了好几车,其余的玉器珠宝更是不计其数。 那日不少百姓前来围观,一边看着一边骂郡守。 到了行刑之日,百姓纷纷上街观刑,朝着郡守扔东西的,吐吐沫的,拦都拦不住。 叶云归对此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他此前并未料到皇帝会派薛城来,还以为这郡守得再耽搁些时日才能被处置。 但如今薛城亲自把事情办了,也还算圆满。 “还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岑默摆弄着自己从城中回来时随手置办的拨浪鼓和布老虎,朝叶云归道:“城中有个话本先生编了个话本子,说你是因为查郡守的事情才被害了,百姓都很感激你。后来有个土财主心血来潮,张罗着要给你塑像,好让百姓供奉。” 叶云归:…… 看来这帮百姓是觉得他已经无了,连塑像供奉这样的事情都能想出来。 还好如今他下落不明,皇帝只顾着担心,还不至于为此不高兴。 若是换了他好好的时候,有百姓为他塑像,皇帝肯定又要难受。 其实仔细想来,叶云归的失踪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不仅暂时保全了自己的皇帝心中的地位,也间接稳固了江峰年在镇北军中的势力。因为他下落不明,皇帝心存内疚,连带着对江峰年也照顾有加。 叶云归不傻,当然不会让塑像的事情成真,便让岑默派人去带了带节奏,就说二殿下只是失踪,终有一日会回来。百姓若有心,可以去寺里烧香为他祈福,但塑像这样的事情就算了。 后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倒是北郡城外的寺庙里,多了不少为叶云归而点起来的长明灯。 日子飞快,很快就到了三月。 这个季节若是在京城,天气早已暖和了。 但北郡气候严寒,哪怕到了这个月份,也还是要穿着厚衣服。 叶云归有孕已七月有余,但因为是双胎,看着便如要临盆了一般。
第 47 章 晋·江唯一正·版(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