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贵生活。
他走入花厅中,看到那只鸟也飞了进来,于是阖上门窗。
鸟落到地上,化成了一个披着羽衣的道士。道士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将羽衣收起,抱怨道:“子萧你去哪了?这两日我过得心惊肉跳,生怕被人捉了去。”
“谁人能难为羽兄?”何子萧朝太师椅上一坐,懒洋洋道:“向你打听一个事,有户人家住在华山里,姓章,有个女儿叫做花姑子,你听说过没?”
“獐子精嘛。”道士也坐下了,揉着腿道:“华山多妖孽,我早就跟你说了,半夜不要跑那里去。”
“哼。”何子萧冷笑道:“安幼舆还想娶她为妻呢。”
他提起那安幼舆,道士顿时怒了,起身道:“说起他我就更气了!我这副模样都是拜他所赐,我那童子,还被押着呢!”
何子萧道:“怎么了?”
道士便将前日的事情讲了一遍,之前何子萧看安幼舆的家仆碍眼,于是让道士去整治一番。谁料道士刚刚得手,就遇到了强敌,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他担忧道:“这件事情败露了,我怕他们去报官,因此一直迟迟不敢现出人形。”
何子萧问:“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一男一女,女的像是修道的,男的很邪乎,我都看不出来历。”
何子萧起身踱步,思考这件事该如何善后。他这个道士朋友,虽然本事大,但是胆子小,这一点让人很心烦。
片刻后,他勾起一抹冷笑,对那道士道:“他们若要去官府告,咱们就由着他去。反正,县老爷是认钱不认人,咱们就来个倒打一耙!”
道士喝彩:“子萧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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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正在路边买冰糖葫芦。
北方天凉,已经到了深秋,各种卖烤红薯的,糖炒栗子,冰糖葫芦等小摊都冒了出来。凌照看着看着,眼睛和脚都不动了。
她无奈道:“猫不能吃高糖甜食。”
“别的猫能救你吗?”
寒光:“……”
凌照心满意足地接过冰糖葫芦,另一只手还揣着糖炒栗子。这只猫自打救过一次寒光,没事就爱邀功。
寒光道:“在我们那里,做好事是不留名的。”
“可是书上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凌照眯起眼,漫不经心道:“我还听说,一般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寒光:“……”
她转移了话题:“烤红薯还吃吗?还有煮玉米,糖人……”让这只猫在吃糖的世界无法自拔吧。
他们朝安家走去,昨日寒光也来过,听说安幼舆奔丧去了,因此就回客栈休息了一日。安幼舆是个贡生,因此带着他一起去报官更稳妥。
敲了门后,老翁出来开门,将他们迎入宅内。安幼舆正在院里打点一些礼品,看起来很忙。
见他们来了,安幼舆高兴道:“你们来啦?快来看看,我这些礼品是否妥当。”
他准备了好些个礼物,说是看中了一家的姑娘,想备上礼物,让朋友去帮他说亲。寒光心中隐隐有点预感,问:“姑娘姓什么?”
“啊,是姓章!”
她没有说话,目睹安幼舆将东西打点好,吩咐人送到他朋友萧公子的府邸上去。忙完后,安幼舆才请他们去堂屋里喝茶,并问:“我们是要今日去报官吗?”
寒光摇了摇头。
这俩日她一直在想,自己是要躲避麻烦,还是做自己应当做的。若是躲避麻烦,她将道童给送官就完事了;若是要做自己应当做的,就是把那个‘造畜’的道士就揪出来,将他绳之以法。
如果放任道士逃跑,那么,他会危害更多的人。
寒光已经想起了那个纸人的来历,黄九郎死的那个晚上,她将一个纸人附在了何子萧派来的道士身上。看来,何子萧也已经到陕西了,过上飞黄腾踏的日子。
她淡淡道:“先不急着送官,我要把他的师父给揪出来。”
安幼舆无有不可,道:“都听姑娘的。”
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外面的人大喊:“开门!官府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