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今日可谓是喜气洋洋,门口挂着华丽的大红灯笼,丫鬟的脸上也洋溢着欢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李妙仪的唇角也不由的勾起,坐在院中瞧着她们忙碌。
不多会,姜岁穗便过来了,轻声道,“皇后娘娘召见,你同我一起进宫。”
上了马车,李妙仪才问出心中的疑虑,“今日是除夕,皇后娘娘唤我们进宫做甚?”
姜岁穗摇摇头。
皇宫内更是让人目不暇接,宫廷内挂满了锦绣的宫灯,一路通到大殿之上,里面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姜岁穗同李妙仪两人一起走进大殿之中,只见谢方氏和坐在上位的皇后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笑语嫣然。
“岁岁和绾绾来了?”皇后瞧见两人连忙挥手,道,“陈嬷嬷赐座——”
两人福了福身子,缓缓行至刚搬来的椅子上坐定。
谢方氏转头看着姜岁穗笑道,“我方才正同皇后娘娘说绾绾之前一脚把鸣沧踹沟里的事。”
姜岁穗捂唇轻笑,“当时可给绾绾吓得够呛,鸣沧在沟里不动了,绾绾还以为他被淹死了,站在沟旁边就哭。”
“他俩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鸣沧上来便是先哄绾绾,直到她不哭了这才算完。”谢方氏扭头看着皇后,道,“您是不知道,鸣沧为了哄绾绾开心,自己又翻到沟里去了,给我吓得够呛。”
皇后勾唇,“我倒是想瞧瞧这位谢小将军了,倒真是有趣极了。”
“谁说不是,可惜这会儿长大了,不好糊弄了,我倒是少了个趣事。”谢方氏怅然若失道。
皇后扭头看着李妙仪,“绾绾如今瞧着这般稳重,本宫倒是没想到小时候竟这般调皮。”
姜岁穗眼角带笑,“谁说不是,之前还闹过离家出走呢!”
“哦?”皇后来了兴致。
姜岁穗捂唇,“给我留了一封信,说再也不回来了,当时给我吓死了,幸好后来鸣沧将她带回来了,绾绾小时候可不像个姑娘家,长大了也不知怎的了,这般文静。”
李妙仪涨红了脸,道,“娘亲,你怎的什么都说。”
姜岁穗失笑,“好好好,还害羞了,娘亲不说了。”
不知为何,皇后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绾绾同这谢小将军当真是青梅竹马。”
谢方氏捂唇,道,“这小子小时候见了绾绾
皇后道,“这人都是会变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能拿一个孩子的玩笑话当真?”
谢方氏不着痕迹的同姜岁穗对视一眼,笑道,“倒也不是玩笑话,鸣沧自小便对绾绾极好,旁的姑娘要同他一起,他都不愿,就爱整日粘着绾绾,那是怎么欺负都欺负不走。”
姜岁穗唇角勾起,“说来也是我们对不住鸣沧,没看好绾绾,让他一直被欺负,那孩子也是,什么都不说,若不是被绾绾外祖父撞见,现在咱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谢方氏颔首,“那还不是鸣沧喜欢喜欢绾绾喜欢的紧,怎么打都打不跑。”
两人一唱一和,主位上皇后的面色更加难看了,突然看着李妙仪,道,“绾绾可否觉得鸣沧是良人?今日本宫在这,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都作数。”
姜岁穗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李妙仪不愿意嫁给谢鸣沧她是知晓的,皇后又说了这番话,若是今日这事儿过了,她再逼迫李妙仪便是对皇后的大不敬了。
李妙仪心里也清楚,眼前的人是皇后,到底她是君,她们是臣,若是皇后命她嫁给太子,她若是不从,便是抗旨,那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她深吸一口气,双颊泛红,低声道,“鸣沧很好。”
这话可谓是模棱两可了,事实上李妙仪什么都没说,既没说不愿,又没说愿意。
可在皇后看来,便是小女儿家的羞涩,她顿时脸色一沉。
姜岁穗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笑道,“绾绾的眼光比我好,能嫁给鸣沧是她的福气。”
谢方氏反驳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分明是鸣沧能娶了绾绾是他的福气才是,是我们谢家的福气。”
虽然三人是手帕交,但皇后这些年在高位时间长了,自然听不得旁人忤逆她,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眼瞅两人还要再说,李妙仪连忙开口道,“今日除夕,皇后娘娘可要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
听见她提起太子,皇后脸部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道,“可惜了,太子被陛下禁足了,这除夕应当是不能同本宫一起了。”
李妙仪笑道,“皇后娘娘莫要忧心,虽不能一起,但是绾绾相信殿下心里定然是念着您的。”
皇后大悦,捂唇道,“怎的,如今这般心里话他都同你讲了?你对他来说,当真是不一样。”
李妙仪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虽说太子对她是不一样,但这话可是她胡诌的啊!
皇后神采奕奕的看向谢方氏。
谢方氏面色如常,淡笑转头看着姜岁穗道,“今年我家那位还不回来,你们也就三人,不若我们除夕一起如何?”
姜岁穗颔首,“那自然是极好的,人多热闹。”
“鸣沧若是知晓了,该是高兴坏了。”
皇后歪头不知